咐。”

    “你这些年,读了那么多圣贤书,难道就学会了睁着眼睛说瞎话?”

    “致远愚钝,都是跟着先生学的。”

    “呵!”

    荀德华顿时被噎得够呛,半天不说话了。

    被看现在的荀德华,在许一凡他们面前表现的一副大家风范,其实,在白鹿书院内,他可不是这样的,简直就是一个老顽童,最喜欢干的事情,就是捉弄人,而最常做的事情,就是偷吃学生带来的零食了。

    荀德华这种古怪的癖好,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故人言,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的,荀德华偷吃和捉弄人,也不是没有被人发现,而每次被人发现之后,他都会面不红心不跳的矢口否认,这个时候,就有一个背锅的出现了。

    嗯,没错,正是咱们白鹿书院几十年不变的大师兄宁致远了。

    看着正卷着袖子,在小溪里摸鱼的云一鸣,荀德华说道:“今晚又有口福了。”

    “先生说得是。”宁致远附和道。

    “对他,你怎么看?”荀德华突然问道。

    宁致远这一次没有急着回答,而是在沉吟片刻之后,认真的说道:“看不透,看不懂,迷雾重重。”

    荀德华闻言,不但没有感到诧异,反而深以为然的点点头,说道:“是啊,他的身上隐藏了太多的秘密。”

    “唉......”

    说完,荀德华没来由的叹了口气,看着许一凡的背影,摇了摇头。

    “我们大炎出了这样一个少年,是好事儿啊,先生为何叹气?”宁致远看着荀德华的侧脸问道。

    然而,荀德华却没有直接回答他这个问题,而是说道:“好事儿?未必是好事儿啊。”

    “为何?”

    荀德华没有解释,而是说道:“希望是好事儿,也希望是我看错了。”

    宁致远被荀德华说的有些迷糊了,这还是他第一次在荀德华身上看到如此为难、复杂、纠结的表情。

    当然,荀德华不是刚刚才有这种情绪的,而是在进入兴安城,给许一凡把完脉之后,就有了这种情绪,似乎,在荀德华心里藏着什么事儿,而这件事,荀德华连自己最信任,最得意的大弟子都没有说。

    就在宁致远拒绝者荀德华刚才那番话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就听到荀德华又说道:“这次东海城之行结束之后,你就不用回白鹿书院了。”

    “啊?”

    宁致远一脸诧异的看向荀德华。

    “你跟了我快二十年了,能教给你的,我都教给你了,现在我老了,也没什么可以教给你的了,你也该出去走走看看了,不要像先生一样,一辈子都在那么几个地方打转。”

    “先生......”

    然而,不等宁致远说什么,荀德华就语气笃定的说道:“这件事就这么定了,你也总赖在先生身边蹭吃蹭喝的,不像话!”

    说完这句话,荀德华就朝着许一凡那边走去。

    “小友,这是要做鱼啊,看来老朽又有口福了。”荀德华笑着说道。

    看到荀德华来了,赤莲自然没有再倚靠在许一凡身边,而是站起身来,微微施了一礼,然后,就走到了一边。

    “嗯,我打算弄个烤鱼,然后再做个鱼汤,只是不知道鱼够不够。”许一凡也没有起身,依旧那么坐着,笑着解释道。

    荀德华也不讲究什么读书人的样子,直接一屁股坐在许一凡身边,转过头,对刚刚走过来,还一脸疑惑和纠结表情的宁致远说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还不下去帮忙。”

    “啊?哦!”

    宁致远先是一愣,随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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