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信归不信,他还是希望有矿的,不管是什么矿,铁矿也好,铜矿也罢,亦或者是其他的矿石都可以,只要是矿,那肯定有用的。
两个人站在海边等待着,可是,渔姓男子下去之后,并没有很快浮出水面,于是,许一凡就蹲下身子,有些无聊的看着脚下的礁石。
徐诗芷见许一凡蹲下了,她也跟着蹲下。
现在是冬天,天气寒冷,徐诗芷自然不可能在穿着以往的衣裳,在华丽的衣裙外面,还披着一件白色的狐裘,双手还抱着一个小手炉,就短短的一会儿工夫,徐诗芷的俏脸就冻得通红,鼻尖红彤彤的,煞是可爱。
此刻,她蹲下身来,整个人远远看去,就像是一只企鹅一般,无比的可爱。
“诗会的事情,你别放在心上,他就是那样的人,你别跟他一般见识。”徐诗芷蹲下身来,看着许一凡的侧脸,小心翼翼的说道。
许一凡闻言,抬起头,看了一眼徐诗芷,随即笑了笑,就又低下头,继续看着脚下的礁石,说道:“没事儿啊,我不会在意的。”
徐诗芷说他,自然指的是李嗣源,而诗会上的事情,自然就是李嗣源在诗会上为难许一凡的事情,别人或许不了解许一凡,但是徐诗芷了解,她知道,如果真的把许一凡惹急眼了,他可是会做出很出格的事情的,她不想看到这一幕,哪怕她不喜欢李嗣源,但是,也不希望李嗣源在东海城出事儿。
当然了,更多的还是她担心许一凡,以往出生长安,对于那些皇室宗亲,她无比的了解,李嗣源虽然被人说的很不堪,可是,也没有那么的不堪,如果李嗣源和许一凡真的对上的话,以现在许一凡的实力,还是斗不过李嗣源的,她不想这样。
听到许一凡这么说,徐诗芷下意识的松了口气。
“那就好。”
说完这句话,她又问道:“你的那首诗,写的正好,大气磅礴,荀老听完之后,赞叹不已,当天晚上可是喝了不少酒呢。”
“呵呵!”
许一凡笑了笑,摇摇头,说道:“随便瞎写的,估计在荀老看来,是小儿涂鸦,贻笑大方了。”
徐诗芷却不这么认为,她看着许一凡,无比坚定的摇摇头,说道:“虽然我没有看过北方的冬天,但是,嘉州城我是去过的,也能想象出此时此刻的北方的冬天,肯定和你写的一样美。”
“美?或许吧!”
许一凡一愣,随即苦笑着摇摇头。
对于一个在枪林弹雨当中活下来的人来说,他看到的北方,肯定不是什么美好的画卷,也不觉得多么的诗情画意,每年嘉州城不知道有多少将士,死在了那片土地上,他们用自己的身体铸成一座长城,守卫着整个大炎王朝,一年又一年,近千年过去了,嘉州城下不知道埋葬了多少尸骨,有大炎人的,也有北蛮人的。
每当秋天来临的时候,正是北蛮叩关的时候,也是他们大肆掠夺的时候,一场叩关,往往都意味着一场小型的战役,而战役的爆发,往往都伴随着鲜血的泼洒,还有生命的逝去。
或许,在大炎王朝建国初期,有无数人能够清楚的知道北方的艰苦,可是,这么多年过去了,真正知道并且了解北方的,估计只有那些边关将士了,至于其他人恐怕很难体会到,最多就是北蛮叩关的时候,扯着嗓子骂几句,喊上两句该死的北蛮子而已,更多的时候,还是漠不关心的。
当然,这也不能怪他们,毕竟,在儒家的影响下,读书人所要做的事情,无非就是中举做官,治理天下而已。
嘉洲苦,凉州苦,巫州也苦,可是到底是怎么个苦法,又有几个人知道呢,又有几个人在乎呢。
在西征兵败的消息传回京城的时候,很多人都十分的愤慨,他们愤慨的不是西域人的强大,而是愤慨镇西军的不堪一击,觉得朝廷这些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