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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两军交战之际,许凯歌按兵不动,他这是打算反了?”

    殷元魁闻言,瞥了一眼沙盘上的北宛城,淡淡的说道:“他不是打算反了,而是已经反了。”

    “嗯?”

    李承政闻言,瞳孔猛地放大,随即猛地收缩了一下,转过头,一脸诧异的看着殷元魁,似乎想问殷元魁是怎么知道的。

    殷元魁也没有卖关子,直接解释道:“许凯歌的父亲许景耀是李刚的人。”

    “什么?这怎么可能。”李承政吃惊道。

    殷元魁见状,苦笑道:“我也是今早才知道这件事的。”

    “这么说,许凯歌已经倒向李刚了?”

    殷元魁点点头,自责道:“哎...我知道的太晚了,如果早知道他们之间有这层关系,当初,我就不该让许凯歌去攻打北宛国了。”

    李承政闻言,却摇摇头,不赞同殷元魁这个说法。

    在叛将申屠侯毙命,西域联军军心大乱,暂时撤军之后,西征军这边的情况也好不了多少,恰好,燕王李刚起兵,占领了凉州和庭洲,一众高级将领当中,受伤的受伤,昏迷的昏迷,西征军有很多事情需要做,人手本来就捉襟见肘,北宛国是肯定要拿下来的,除了许凯歌之外,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了。

    只是,谁也没有料到,许凯歌跟李刚还有这层关系,早知道这样,派谁去也不会派许凯歌去的。

    “那这么说,北宛城已经失守了?”李承政嘴唇干涩的问道。

    殷元魁点点头,表情凝重的说道:“不但北宛城失守了,可能秦之豹和许一凡......”

    说到这儿,殷元魁没有继续说下去了,但是,他要表达的意思十分明确了,许凯歌已经反了,而秦之豹带去的八千人,已经十不存一,根本形成不了多大的战斗力,许一凡带去的五千人,损失也很惨重,双方加起来的人马,也不到五千人,怎么跟许凯歌的两万余人作战?

    现如今,双方还没有开战,是因为还有沙漠军存在,在沙漠军没有被剿灭之前,许凯歌和秦之豹之间肯定不会开战的,但是,想要剿灭沙漠军,不管是秦之豹,还是许凯歌,都要付出惨重的代价,而这也是为何现在北宛城还那么安静的原因了。

    但是,这种平衡肯定维持不了多久,许凯歌既然在这个时候做出了选择,那他肯定有很大的依仗,而他的依仗必然是其身后的燕王军了。

    一旦燕王军抵达现场,那一场血战肯定不可避免,到时候,别说那支人数本来就不多的沙漠军了,就连秦之豹在内的近五千人,也要命丧当场。

    好一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弹弓在下,冷箭在侧。

    秦之豹是螳螂,康德是蝉,许一凡是黄雀,许凯歌是弹弓,而燕王才是那个持弓之人。

    昨晚的那场战役,殷元魁利用了许一凡,算计了康德,剿灭沙漠军,解困北宛城只是目的之一,他真正的目的,还在于击杀康德,而他的这个算计,确实成真了,可是,更大的算计,却还在后面。

    许凯歌的按兵不动和袖手旁观,极大的消耗了秦之豹和许一凡的实力,现如今,在北宛城外,实力最大的就是许凯歌了。

    殷元魁表情从凝重逐渐变得狰狞和扭曲,他娘的,他被算计了。

    如果是被敌人算计了,那也就算了,最关键的是,他被自己人算计了,而且这个人还是他曾经无比倚重和看重的人,这就让殷元魁心里很不舒服了。

    当然,真正算计殷元魁的不是镇守北宛城的许凯歌,而是其身后的燕王李刚。

    姜果然是老的辣,李刚虽然已经远离政治中心十多年,也远离兵权十多年,看似就是一个富贵闲人,看在其温顺的表象之下,却隐藏着如此深的心机,不出手则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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