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回来的人,都会选择去风沙楼。

    这场战争持续了数月,最终,西域还是退军了,敌军退却,黄泥酒却因此而闻名,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家家埋藏黄泥酒,成为了一种风俗,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西北的特色之一,就有这黄泥酒。

    这位制造出黄泥酒,蹉跎一生,到死都没有留下什么名声的读书人,甚至连名字都鲜有人知读书人,却得到了西北所有人的尊重,读书人叫什么,不得而知,只知道此人姓黄。

    黄泥酒的配方,没有什么秘密可言,从其被创造出来,就被此人公布于众,这也是为何西北三洲家家都能酿酒的缘故,可是,西北人,尤其是西洲人还是喜欢到风沙楼喝酒,尽管这里的装修很破烂,菜肴也就比大锅饭强那么一点点儿,酒水也难喝,可依旧抵挡不住西北人的喜爱。

    前来西北三洲开酒楼的人很多,一茬又一茬,倒了一波,又来一波,在这千年时间里,只有风沙楼屹立不倒,可以说,廉价至极,难喝至极的黄泥酒是西北三洲的人,自己维持起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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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时,在风沙楼的二楼靠窗的位置,就坐着三个人,一个和尚,一个儒生,还有一看就是江湖人,两老一少三个男人。

    桌子上的菜不多,却也不少,足足五菜一汤,菜也是寻常菜,大多以肉食为主,但是,真正亮眼的,还是桌子上的黄泥酒。

    菜没有怎么动筷子,可是,酒水却下去不少,在桌子旁已经放置了三个空酒坛,桌子上还有一个刚刚开封的酒坛,旁边还放着三坛未曾开封的酒。

    “此劫当如何化解?”酒至正酣,和尚端着酒碗,抿了一口问道。

    在场的三人,有两人许一凡都认识,分别是大师伯姜三甲,还有和尚法海,至于那位做儒生打扮的男子,许一凡不曾见过。

    姜三甲还是那副邋里邋遢的样子,一张四方桌子,三人各坐一方姜三甲一只脚踩在板凳上,一只手抓着一支羊腿,在哪儿大快朵颐,另一只手也没有闲着,时不时掏掏耳朵,或者挖挖鼻孔,亦或者是抠抠脚,其做派要有多邋遢,就有多邋遢,看着就没有多少食欲,可他却吃的狼吞虎咽,好像上辈子没吃过饭一般。

    和尚喝酒,姜三甲吃肉,唯独那个儒生打扮的男子,显得最正常。

    听到法海和尚的问话,姜三甲只是斜瞥了一眼对方,就继续大快朵颐,一边咀嚼着嘴里的肉,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自有化解之法,你操什么心。”

    儒生端着酒碗,抿了一小口,又拿起筷子,夹了一筷子菜,放入嘴里,细嚼慢咽起来,看到法海看向自己,儒生缓缓地说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法海闻言,倍感无奈,看了看姜三甲,又看了看儒生,不由得苦笑起来,摇摇头,叹息一声道:“唉......你们好像都不担心他?”

    姜三甲翻了个白眼,没好气的说道:“担心什么,有什么可担心的?”

    儒生则笑着说道:“作为不良人,时刻都处在危险当中,如果连这点儿小事儿都应对不了,今后如何掌管整个不良人。”

    法海没有理会姜三甲,而是看着儒生问道:“孙文山,你们真的打算让他掌管不良人?”

    原来,该男子姓孙,孙文山这个名字,听起来可能很陌生,但是,若是提到男人的另一个身份,或者说另一个称谓,可能就不陌生了。

    不良人三大不良将之一的孙将,相信很多人都会如雷贯耳,对于不良人,很多人对他们的印象都不算好,不敢说他们是三头六臂,长得凶神恶煞,但是也差不多,而像孙文山这样的眉清目秀,一看就是读书人的还是很少见的。

    “不良人本来就该是他的。”孙文山又端起酒碗,抿了一口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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