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优秀将领,哪个不是心狠手辣之辈,像你这种心软的人,简直是妇人之仁,我真的很奇怪,你这样的人为何能有这样一支军队。”

    “你很好奇?”许一凡眯起眼睛问道。

    窦斌蔚丝毫没有作为阶下囚的觉悟,点点头,说道;“我真的很好奇。”

    说到这儿,窦斌蔚把目光投向那些奴隶军,眼神凝重,继续说道:“这些人不是中原人,也不是西域人和北蛮人,想必是你在东海城那边买来的奴隶了,都说这些海外的奴隶是未开化的野蛮人,今日一见,才发现这都是谬论,许一凡,你能告诉我,你是怎么做到的吗?”

    许一凡却答非所问道:“你认为他们是在为谁而战?”

    “当然是为你而战了。”

    许一凡却摇摇头,说道:“你错了,他们是在为自己而战,为他们的家人而战,而你们呢?你们又是为谁而战?”

    “我们当然是为了......”

    窦斌蔚刚想说,他们是为了大炎而战,为了朝廷而战,只是,他很快就想到,他已经叛离了西征军,说为大炎而战,为朝廷而战,简直就是笑话,说为了百姓而战,那也是笑话,他们到底为谁而战?

    窦斌蔚知道他是为了自己而战,或者说,他是为了仇恨而战,为了私欲而战,至于其他人,他们为何而战,他们自己可能都不清楚,只不过是跟着大流走,听令行事而已。

    “呵呵......”

    看到说不出来的窦斌蔚,许一凡嗤笑一声道:“窦斌蔚,你该死,这些大炎男儿没有死在敌人的屠刀之下,反而死在自己人手里,真是可悲,你真的该死。”

    “不单单你该死,许凯歌该死,葛明德也该死,燕王更该死。”许一凡咬牙切齿的说道。

    窦斌蔚闻言,却没有什么表情变化,他看着许一凡,淡淡的说道:“我确实该死,我们都该死,可是你呢?许一凡,你该不该死呢?”

    不等许一凡说话,窦斌蔚直接说道:“你知不知,为了你一个活下来,有多少人会死,有多少人已经死了,只要你活着,还会有更多的人会死,你才是最该死的人。”

    反对窦斌蔚的反驳,许一凡面无表情,仿佛毫无触动。

    见许一凡不说话,窦斌蔚深深地看了一眼许一凡,说道:“既然你做不了决定,那我来帮你好了。”

    说完,窦斌蔚转过头,对曾经是自己袍泽,现如今却沦为俘虏的人说道:“我知道你们害怕,也知道你们恐惧,更知道你们当中有人想投降,但是,你们也知道,他是不可能接受投降的,所以你们会死,我也会死,之前,你们的命掌握在我的手上,这一次,我把这个选择权还给你们,是投降,还是怎么样,都随你们,我窦斌蔚先走一步了。”

    “唰......”

    窦斌蔚在说完这番话之后,已经是重伤之躯的他,却突然挣脱束缚,伸出手,直接拔出了许一凡腰间的佩刀,反握佩刀,对准直接的脖颈,冲着许一凡惨然一笑道:“我在地狱等着你,哦,对了,我忘记告诉你了,我不是许凯歌的人,也不是葛明德的人,更不是燕王的人,我来自阴阳殿,哈哈......”

    伴随着一阵疯狂的大笑,窦斌蔚选择了自-杀,锋利的刀刃划破他的脖颈,鲜血直接迸溅出来,溅了许一凡一脸。

    窦斌蔚知道,他不可能活下来的,许一凡之所以没有暂时没有杀他,是因为许一凡想要从他嘴里知道一些事情,然而,他没有给许一凡这个机会,不过,他临死前,还是告诉了许一凡一个关键性的信息,他是阴阳殿的人,这让许一凡表情凝重。

    窦斌蔚的自-杀,就像一根导火索一般,在他选择自-杀之后,一干俘虏当中,有不少人选择了自-杀,因为窦斌蔚把他们都清楚的一件事说出来了,许一凡不可能接受俘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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