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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就是碎叶镇了吧?”一支百余人的小队,正风尘仆仆的朝着碎叶镇而去,为首的一名少年模样的男子开口问道。
“还有不到十里,就到碎叶镇了。”旁边一名男子回道。
“嗯。”
少年闻言,轻轻的嗯了一声,没有再说什么,只是闷头赶路,顺便回望了一眼他们身后。
在这支百人小队的后方,还有一支五千余人的大队伍,双方中间只间隔了不到三里,彼此都能看到对方。
“他娘的,许凯歌是属狗的吧,小爷又没睡他婆娘,至于这么紧追不舍吗?”少年收回视线,忍不住吐槽道。
旁边的男子闻言,顿时面露古怪之色,用一种很复杂的眼神看着少年。
这百余人,正是许一凡和他的奴隶军,而那个少年,自然是许一凡了,答话的男子正是扛旗者邢宫。
从昨天上午,许一凡他们发现许凯歌不在北宛城,而是带着大军前来追击自己,许一凡就开始脚底抹油,跑路了。
这一跑就没有尽头,从昨天一直到现在,双方几乎都没有歇息过,从沙堡镇开始,一直到这里,途径大大小小的村镇十余座,好几次,许一凡使用计谋,差一点儿就甩掉了对方,可是,最终还是被许凯歌追了上来。
这一路跑的,可谓是人困马乏,饶是汗血宝马盗俪,在这种高强度的奔逃当中,也逐渐吃不消了,盗俪尚且如此,更何况其他的战马了。
不过,许一凡做事儿都喜欢留一手,之前,在实行马战的时候,许一凡留下了一部分战马,保证了一人三马的状态,不然的话,在这种昼夜不歇的追击之下,许一凡他们能扛得住,战马也扛不住了。
当然了,这种奔逃,也不是真的不休息,每当许一凡使用一些小伎俩,成功的迷惑和诱导了许凯歌之后,他们就选择一个地方,开始趁机休整,人可以连续好几天不吃饭,但是,战马不行,从沙堡镇出发的时候,许一凡携带的东西并不多,除了少量的干粮之外,更多的还是饲料,这个时候,战马可比人有用的多,重要的多。
也幸亏现在是夏天,而不是秋冬季节,西北虽然贫瘠,却并不是寸草不生,尽管现在是兵荒马乱的,但是,许一凡他们一路奔逃的时候,还是能找到不少绿草,以供这些战马啃食,虽然不能让它们很快的得到恢复,却也很大程度上缓解了它们的疲惫。
其实,这种追击,在昨天晚上的时候,已经得到了缓解,毕竟,夜间行军,本身就不合适,更何况,许凯歌那边还是带着大军赶路。
在追击到了后半夜的时候,许凯歌一方的人马,也逐渐慢了下来,打算稍作休整,再继续追击,可因为一件事,或者说因为一首打油诗,导致本打算休息的许凯歌,开始不要命的追击而来,而这一切都源于许一凡的手贱。
在昨天后半夜的时候,许一凡再次暂时摆脱了许凯歌的追击之后,抵达了一个不知名的镇子,镇子很破败,早已经没有了人烟,只有镇子口的一块大石碑格外的显眼。
可能是被许凯歌追了一路,积攒了一肚子的怒火,也可能是纯粹是他玩心大起,不管原因是什么,许一凡在抵达镇子之后,稍作休整,在临走时,他突然转身回到大石碑面前,因剑在上面刻了一首打油诗。
“自古叛徒最难容,天生反骨运相冲。横跨三洲三百里,小爷从东跑到西。”
写完这首打油诗之后,许一凡还在旁边刻了一个竖中指的手势。
好嘛,本来是打算休整的许凯歌,在来到镇子后,看到这首打油诗,顿时就怒火中烧,根本不做休整了,直接朝着许一凡就追了过来,为了追击许一凡,许凯歌再次丢弃了两千多人。
也是从那个时候开始,许一凡他们再也没有了休息的时间和机会,许凯歌就像是发了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