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正是唐知理的儿子。
唐居易在行走天下的时候,名声不小,可很快就销声匿迹,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在唐居易流落在外的那些年,他做了什么,经历了什么,无人得知,只是在二十多年前,已经是老人的他,拖着残缺之躯,带着一个三岁的男童回到了唐家,成为了唐家的马夫,而那个孩子就是唐蓟。
唐蓟从来到唐家,就很少出现在众人的视野当中,他的住宅很特殊,就在唐家的密牢当中,近二十年如一日,从未离开过,直到三年前,在唐正归逐渐长大之后,他才得以出来。
唐居易先后离开过唐家三次,第一次是击杀唐知理的时候,第二次是在三十多年,他曾回到唐家之后,又悄咪-咪的离开了,最后一次大概是在十多年前的时候,在此之后,他再就一直待在唐家,而其最后一次离开的时候,蓟州越王府多了一个傻子。
唐蓟的一身剑术,都是唐居易亲自传授的,此刻,在书案上放置着一把剑,说是剑,其实更像一根铁皮-条-子,这就是唐蓟的佩剑,也是他父亲,更是他爷爷的遗物。
都说十年磨一剑,他用了二十五年磨剑,现在也该是拔剑出鞘的时候了,唐蓟这次出来,目的只有一个,杀一个人,当他拔剑出鞘之时,就是他身死之际。
“我们一起离开这里好吗?去一个没有人认识你我的地方,男耕女织,过完这辈子好吗?”苏小小看着眼前这个阴冷到骨子的男人,开口说道。
对于苏小小的话,唐蓟头都没抬,更是懒得言语,只是轻轻地摇摇头。
苏小小见状,满眼的绝望,明知道是这个结果,可她还是忍不住开了口。
“你真的要这样做吗?”
唐蓟点点头。
“你会死的。”
唐蓟再次点点头,并没有因为这句话而有任何的表情变化。
“你杀不死他的。”
这一次,唐蓟终于有了表情变化,抬起头,看了一眼身边的女子,开口道:“不试一试怎么知道呢?”
“可我不想你去。”
“你想不想那是你的事儿,跟我无关。”
唐蓟的话,就像一把锋利无比的刀子一般,深深地刺在女子的心中,她眼中噙满泪花,声音沙哑道:“当真无关吗?”
唐蓟没有去看女子,重新低下头,看向桌子上的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