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况,唐蓟肯定是奔着越王而去的,只许一凡还没有答应跟他们合作之前,就冒然出手,显然不合时宜,若是操作得当,自然能换取对方的信任,可若是操作不当,不但无法合作,还得罪了唐家,这就得不偿失了。
可若是他们找到此人之后,不杀,万一被许一凡他们知道了,那就是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了。
思来想去,诸葛阴阳思忖片刻之后,说道:“还是先找到此人再说。”
欧阳鹤轩闻言,点点头,说道:“我也是这么想的。”
说完这件事之后,欧阳鹤轩又说起了另外一件事。
“唐正归去了驿馆。”
“就是号称鄜洲城第一纨绔的唐正归?”
“对,就是此子。”
诸葛阴阳闻言,眯了眯眼睛,说道:“鄜洲第一纨绔,蓟州第一纨绔,海洲第一纨绔,三大纨绔聚集到一起,有意思。”
“这会不会是唐居中的意思?”欧阳鹤轩闻言却皱着眉头问道。
诸葛阴阳想了想,摇摇头,说道:“应该不是,很可能是那个人的意思。”
“你说的是唐芳歌?”
诸葛阴阳点点头,说道:“鄜洲女诸葛,我对此人很是好奇啊。”
欧阳鹤轩闻言,只是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唐蓟这件事,要不要派人告知他们?”
“暂时不同,先看看再说,唐居中和唐芳歌都不可小觑,在事情没有明朗之前,冒然行动,太过于冒险了。”
欧阳鹤轩闻言,点点头,他也是这么想的。
接下来,二人都陷入了沉默,一人默默喝酒,一人看着窗外的夜色愣愣出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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驿馆。
虽然此时已经是深夜时分,可在许一凡的房间内,却异常的热闹。
三个少年围桌而坐,桌子上放着几个下酒小菜,还有几壶酒,三人自顾自的喝着,房间内除了三人之外,再无其他人,司棋和侍书这些丫鬟仆人在回到驿馆之后,就各自忙着各自的事情。
唐正归是个很健谈的人,而且还是个自来熟,从见面到落座,嘴巴基本都没有闲着,先是对着许一凡在西北做的事情一阵的吹捧和羡慕,然后又对越王大肆赞扬,真可谓是马屁如潮,把许一凡和李承德拍的一阵晕晕乎乎,神清气爽,心花怒放。
拍马屁也是一门技术活儿,人人都能说上几句,可能不能说好,拍的地方是不是恰到好处,那就很考验功力了,若是一般人拿这些事儿来拍马屁,许一凡他们听过也就算了,不但不觉得有趣,反而觉得腻歪,但是唐正归就不同了。
这小子的嘴巴就像是抹了蜂蜜一般,他拍马屁往往都是找那些最容易被人忽视的地方进行询问,比如说许一凡在康城防治瘟疫,别人往往只看结果,而他却询问为何要建立战地医院,为何要做那些口罩等事情。
而在问这些事情的时候,他总能把一些外人都看得到的地方说出一些,把其中最关键的地方留给许一凡来说,然后又说出一些自己的见解,对错皆有,其中一些是许一凡知道,却没有在意的地方,而如此一来,双方就有了很多共同话题。
至于跟李承德聊天,不谈政事,也不谈军事,而是聊一些风花雪月的事情,其中就以八卦越王的情史最为起劲,对于越王是花-花-公-子这件事,是众所周知的,而越王对此也从不否认,甚至他偶尔也会自己拿出来自嘲,或者说是炫耀一番。
说实话,李承德跟唐正归是有很多共同话题的,毕竟他们都有一个风流的老爹,二人又都是一州之地的纨绔,聊得东西自然就多了,最后聊着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