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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许一凡说李承德身边有五品观山境武夫的时候,在场所有人的神色都猛然一变,纯粹武夫和纯粹剑修一样,同境无敌,二者都很纯粹,都很能打,至于谁更胜一筹,很难说清楚,但是,不可否认的一点儿就是,五品武夫的一个重要分水岭,就像佛门的六品境界是禅师和武神的分水岭一般。
“慎武!”
唐慈沉默片刻之后,看向许一凡沉声道:“慎武入五品了,天武宝典在你手中?”
“呵呵!你猜!”
许一凡闻言,只是笑了笑,既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自从经历了关城之事之后,许一凡做事儿就愈发的谨慎小心起来,李承德的身份很敏感,尽管许一凡知道他身边有很多护卫死士,可他还是不放心,上一次,就因为自己的疏忽和大意,差一点儿让李承德身死关城,同样的错误,许一凡怎么可能再犯呢。
当许一凡得知已经封山的唐门,居然有三剑客下山之后,许一凡就开始做准备了,唐门跟越王府的恩怨,许一凡也知道不少,尤其是在从关城来鄜洲城的路上,李承德无意间说了不少,说者无心,听者有意,许一凡很重视这件事,为人处世一向小心谨慎的许一凡,怎么可能没有安排。
看到许一凡这个态度,唐慈的神色急剧变幻着,看向许一凡,喃喃道:“提司不愧是提司,下了一手好棋啊,让我唐门在鄜洲城苦心经营这么多年的成果,付之东流,真有你的。”
“呵呵!”
许一凡却嗤笑一声,看着唐慈淡淡道:“你错了,下棋的人不是我。”
“嗯?”
“是谁?”
“能够知道唐门这么多秘密,还对唐门如此了解的人,你以为是谁?”许一凡反问道。
“不良帅?”
唐慈脱口而出,但是,说完之后,他就摇摇头,自言自语道:“不对,不可能是不良帅,他不会关心这些小事儿的,难道是......”
说到这儿,唐慈猛地眯起眼睛,抬起头,一脸不可置信的看向许一凡,厉声道:“这不可能,不可能是他。”
看到已经想到答案的唐慈,许一凡笑了笑,说道:“有什么不可能的。”
说这话的时候,许一凡微微转头,看向对面包袱斋楼顶上站着的隗嗔,然后回过头,看向唐慈,眼神玩味。
唐慈也看向了对面的隗嗔,脸色极度难看,神色阴郁的可怕。
隗嗔,南唐五品箭手,其祖上是中原人,是流徒之后,此人天赋异禀,在箭术上独树一帜,外界只知道此人无门无派,是个散修,可事实却是,此人是前秦罗网中人,现如今,前秦早已经成为过往云烟,有的只有南唐,那隗嗔是谁的人,自然不言而喻,而他此刻出现在这里,又意味着什么,唐慈心中已经了然。
想到这儿,唐慈收回视线,看向许一凡,突然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
其笑声怅然又苍凉,缓缓说道:“棋子终究只是棋子,棋子成弃子,也罢,有提司大人和欧阳家主为了陪葬,也值得了。”
说着话,唐慈就不再废话,准备出手,只是,下一秒,他就脸色就骤然一变,不可置信的转过头,看向身后。
在唐慈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多了一个憨厚男子,正是桑落楼外的卖货郎,此时,他的手里正握着一柄长剑,而长剑从唐慈的背后直接刺入,穿体而过,殷红的鲜血顺着剑尖,缓缓滴落下来,砸落在地板上,发出清脆的声响。
“你.......”
唐慈看着身后这个表情枯寂的男人,想要说些什么,可嘴巴刚刚张开,就有鲜血涌出,把其到嘴边的话全都给堵了回去。
反观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