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下,却没流下一滴酒。

    “哐当!”他骂骂咧咧将瓶子扔掉,摇摇晃晃从墙角爬起来,一不小心就踩在地上的几个空酒瓶上,身子向前滑到。

    “噗通——”他摔在湿冷的水泥地面,脑子更迷糊了。

    “约翰怎么混成这样了?”

    心口破了个窟窿的本杰明,蹲在边上,试着用手指戳他脑袋。

    “可怜的约翰,谁夺走了你俊俏饱满的脸蛋?”半融化的安玛丽,怜悯地说。

    弗兰克提着自己脑袋,笑道:“他的心性还是差了哈莉一些,嘴上说得好听,真到做的时候又开始纠结。”

    “约翰,别自暴自弃,别放弃你自己,至少你还有爱。你还有泽德,她爱你,别告诉我你不在乎她!”脸上布满淤痕的老人劝道。

    “这哥们脑子有点问题呀,是哪位?”弗兰克问。

    “你好,我叫帕默尔·雷,约翰的朋友。”老人和善笑道。

    “我说你脑子有毛病,你还朝我笑?”弗兰克古怪道。

    老人继续笑道:“小哥,你真帅气,是我的菜,我能容忍你的无礼。”

    “艹,你还真是约翰朋友!”弗兰克嫌弃地躲开几步。

    “雷,你不知道约翰在纠结什么吗?他就要对泽德出手啦!”本杰明道。

    “什么出手,我怎么不知道?”雷茫然道。

    安玛丽道:“他不是法师,思维不如我们活跃,记忆也经常丢失。”

    康斯坦丁呻、吟一声,抬起头,叫道:“你们能不能别吵了,吵得我脑壳痛!”

    康爸靠过来,叹息道:“约翰,别再折腾自己了,回去洗个澡,好好睡一觉。”

    他身体洞穿七八个钢丝晾衣架,右手掌和脑袋串在一个衣架上,左脚又和左手臂串在一起......很古怪的姿势,表情也很痛苦。

    “我最不想看到你,滚,滚回你的地狱去!”

    康斯坦丁低吼一声,康爸嗖的一下消失不见。

    “哇,约翰天赋好强,已经开始收束念头了。”安玛丽惊叹道:“同样的魔力属性上的临终蜕变,哈莉用了一年时间多才看到我。”

    “约翰的临终蜕变才开始两天,就要结束了?”本杰明惊叹道。

    “你们也好吵!”康斯坦丁咒骂一句,安玛丽、本杰明消失不见。

    “约翰——”

    弗兰克刚开口,便也跟着消失。

    “约翰,我听不懂他们在说什么,但既然与泽德有关,我便也有资格说两句。

    因为收留你们,我才被圣临十字军杀死,泽德也是在我手里丢失的,我没守护好她。”基佬老人说道。

    “你想说什么?”康斯坦丁爬起来,在口袋里摸索,却只摸到空荡荡的烟盒子。

    “想想泽德,无论如何,她都不会喜欢现在的你。”

    康斯坦丁苦笑道:“就因为一直在想她,才精神受刺、激,开启了第二次临终蜕变。”

    雷叹道:“无论你要做什么,颓废迟疑,总是最坏的选择。

    你是天生的赢家,不要像个撸瑟,靠酒精逃避现实。”

    “你说得对,做与不做,都比迟疑要强。”

    康斯坦丁叹息一声,爬起身,身周鬼影一个个消失。

    他回出租屋洗了个澡,把胡子刮干净,又将头发梳理整齐......中年帅哥又回来了。

    ......

    12月23号傍晚,格拉斯顿堡,圣临十字军总部后山,一株大树的树洞里。

    “约翰,你不该来的,”泽德紧张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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