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眼见夔碧茹和荀筱同样紧紧盯着自己,余引无言,只好转身看向别处,并不想过多议论谈论自己伤势。

    “你最好别逼我动手!”宋音道。

    眼角微跳,余引皱眉问:“知道又如何,难道你还能为我治伤不成?”

    “这可是你说的!”宋音冷冷道,随即转身。

    一把抓住其的手,知道其已经生气,余引无奈道:“知道你在关心我,但没必要,你只管好生养胎就是。”

    手被攥住,宋音终忍不住抽咽,这么多年以来,自己这还是主动关心一个男子,但换来的却是多管闲事,只觉说不出的委屈。

    见一旁面色复杂不言的荀筱,余引道:“你二人好生休息,我这边有碧茹帮忙就可。”

    话毕,便放手坐下对夔碧茹使了个眼色。

    看看余引又  看看二女,夔碧茹无言,只好道:“天色不早,二位妹妹身子要紧,夫君这边只管放心交与姐姐就是。”

    “你莫要有事!”荀筱低声道。

    余引点头,如今牵挂太多,死意对自己实在太过遥远,他还不想死。

    时间推移,因怀孕数月的缘故,二女现下比较嗜睡,很快就见沉沉睡去。余引则坐在桌旁静静等待着夔碧茹归来。

    热水入脚,脚上劲健的腿毛毕现,着余引左脚搓右脚沉吟模样,犹豫了半响,夔碧茹随即蹲下为他洗脚。

    微微一愣,还从未享受过这等服务,余引怔怔看她。

    纤手柔软,长发斜散,只看到雪颜上的睫毛和琼鼻,余引轻声道:“谢谢!”

    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为人洗脚,夔碧茹没有吭声。很多事其实没有低贱一说,有的是怎么看怎么做。钻石掉进粪坑,依然有人视若珍宝。一粒泥土落入佳肴,佳肴说不得还不如一堆喂猪的腐菜。

    “伤在哪里,又是何人伤的你?”夔碧茹抬头疑惑问。

    被如此对待,余引已然再没拒绝的想法,如实道:  “胸口挨了一剑,至于此人那日我曾在夔家见过。”

    一阵沉默,握住余引脚的手也僵住,夔碧茹起身看他一眼后伸出手:“让我看看伤势!”

    一把抓住伸来的玉手,余引摇头:“我自己来!”

    衣襟缓缓解开,结实的胸膛上顿时露出一个小拇指长短敷满药粉的血口,夔碧茹皱眉仔细观看,片刻问道:“伤口可还深?”

    “嗯!穿了过去,不过所幸有筱筱长生血液所制的药,现在应该已无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