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冻的脸蛋通红,手爪子也是一样,鼻子里还往外淌着鼻涕。总是吸着鼻子,吸不上来的鼻涕眼看着要挂嘴上了,便抬起小胳膊往鼻子上一蹭,这属于是东北小孩传统技能。

    才一出来,就看到蔡小年在那跟牛大力蹲在墙角抽烟。

    王言也点了一颗烟,笑呵呵的走了过去一起蹲着:“又伤心了,老牛?”

    “滚犊子,你们俩真是的,哪壶不开提哪壶呢。大过年的,也不让人开开心心的过个年。”牛大力挪了一下身子,不搭理王言。

    “你快拉倒吧,哪是我们哥俩啊。”蔡小年对王言说道,“刚才看着小姚儿去人家汪新家里了,这就难受了。”

    “好像自从他俩好上以后,姚玉玲基本就在汪新他们家吃饭了吧?”

    “是,跟你一样,你不也在你老丈人家里吃嘛。小姚儿在她婆家吃。”

    “嘶……”

    不等牛大力说话,蔡小年连连点头:“是是是,说错话了,未来婆家,未来婆家,这没毛病吧?”

    “滚犊子。”牛大力听出了蔡小年的故意。

    王言笑问道:“过年怎么整啊?”

    “上我家呗,他来这几年都是,不在我家就在老吴大哥他们家。”蔡小年说道,“我爸炖红烧肉呢,你最得意这口,一会儿给你拿一碗过去啊。”

    “行,我整了点儿虾爬子,给你拿点儿。”

    “我槽,就知道你路子野,还有啥好东西?照顾照顾弟弟呀。”

    “没啥玩意儿,主要还是肉嘛,都差不多。走吧,拿了赶紧回去做,没一会儿该吃饭了。”

    “抽完烟的啊,你媳妇一家人没一个抽烟的。”

    “你还挺替我着想。”

    “你是我亲哥嘛,要不是你跟马燕好上了,过年不得上我家啊,说那话……”蔡小年哎了一声,“下午打麻将啊?去你家吧,炕烧热乎点儿啊。”

    “不来钱的不玩啊。”

    “过年了嘛,吃的都是肉,哪还能喝凉水啊。必须玩钱的,我跟你说我现在打麻将可记牌了啊,你多准备点儿钱。”

    “好说。”王言好笑的点头。

    他们打麻将玩的并不大,呱嗒一天也就几包烟。过年玩的大一点点,基本国营饭店一顿饭吧。

    俩人也没多说话再刺激悲伤的牛大力,说笑几句抽过了烟,王言带着蔡小年去到老马家里拿了虾爬子,等着他们家的红烧肉过来。

    王素芳说道:“王言啊,以后别整那么多东西,咱们就四口人,燕子平常都在学校,你们爷俩又是三天呆一天,这么多东西我自己也吃不了。”

    “可以吃不了,但是不能不够吃。”王言笑呵呵的,“吃不了就送人嘛,咱们院里人都挺好的,再不大舅、二舅那边,条件不太好,多少也能照顾照顾。”

    老马家过年的年货都是他办的,买了不少东西,王素芳是感觉烧着了。

    马燕说道:“他愿意买你就让他买,不用管他。”

    “那能行吗?照这么花,以后那日子咋过?”

    “那还能饿死啊?”马魁摆了摆手,“行了,还不是一家人呢,别给他操心。”

    “多绝情啊,老马,我都提前孝敬上了,还说两家话呢?燕子,你看看他。”

    “滚犊子。”马燕嫌弃的摆手,“大过年的,能不能正经点儿?”

    “你给我站好!”王言脸色一正,吓的马燕一激灵,随即笑道,“正经吧?”

    “我干死你。”马燕走过来就是一顿王八拳。

    王素芳看着挺好,马魁简直没眼看:“行了,多大人了,像话吗?”

    马燕最后给予一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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