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长歌“切”了一声,“打得过的时候自然是要独自装叉,但打不过,那正经人谁不溜啊?”

    用李长歌的话来说,拉人打架,就是为了不挨揍。

    为了不挨揍而拉人,不寒碜!

    林元想了想,郑重道:

    “那到时候你来,打不过记得叫我。”

    “成!”李长歌爽朗答应。

    林元点点头,看着李长歌,正经道:

    “长歌,既然如此,我们长京城见!”

    一见林元这家伙要走,李长歌顿时有些急了。

    “这就下山了?真就不多留几天?要是实在不行,你多呆两天,我想个法子支开嫂子,找两个女弟子陪你看看这山景如何?”

    “找打是不是!”林元扬起了拳头。

    真是没点眼力见,那这些话平日里私下吹吹牛就好了,当着张小月的面说,那不是要他的命是什么。

    果不其然,下一刻腰间就传来了一阵熟悉的疼痛。

    回看大小姐,已经是嘟着嘴了。

    再发展到下一步,就是揪耳朵了。

    这种风险不能冒!

    李长歌则是嘿嘿一笑,目光之真诚,丝毫看不出这是故意说的,仿佛真的是因为想留二人住下,情之深意之切,都快感天动地了。

    林元忍着腰间的那只小手带来的疼痛,对着这没眼力见的家伙摆摆手,

    “不说了啊,我还有事,就带着你嫂子先走了。”

    说罢,不理这家伙,轻轻伸手抱住张小月,瞬间消失在原地。

    留在原地的李长歌,有些发愣。

    嘴里骂骂咧咧,“他娘的不懂意境,再见的时候怎么能突然就消失呢?那不得带着你家那小宝贝一步步的下山,形成一道靓丽的背影,也让本道子也心境萧索片刻,感时伤怀什么的?”

    骂完林元的不解风情,李长歌回身。

    整座主峰,云雾缭绕,因为是初冬时节的傍晚,所以天空很早就灰暗下来。

    他掏出两块龟甲,扔到面前的平地上。

    蹲下仔细一看:

    “上九爻辞。上九。由颐,厉吉。利涉大川。宜出行。万事皆有可成。”

    其实卦辞里边,还有宜做官。

    感叹了一句‘没那个命’。

    他捡起两块龟甲收进怀中,由雪白丝线织成的长衫,胸口两边还绣着山水云纹。

    打量了一下自身,他觉得,自己就差一脸雪白胡须,就能做高在云端的仙人。

    当然了,如果有那条件,再置办一柄老旧浮尘就更加有模有样,惟妙惟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