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怀疑,它能不能扛得住婴儿车的撞击。

    “是这儿吧?”

    “嗯,谢谢。”

    安思恩收拾好挎包打开车门下了车。

    铁栏门就只是一个摆设,并没有上锁。

    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安思恩进入小区,她朝着车子挥挥手示意信使可以离开了,然后转身朝着黑漆漆的居民楼走去。

    现在本就是深夜,加上小区内部没有路灯,所以安思恩走的很慢,她掏出手机想打开手电筒照明。

    就在这时,一股强光从身后传来。

    是信使打开了车灯照亮了前方的道路。

    安思恩将手机页面切换到聊天界面,发了句谢谢。

    她咳嗽了一声,点亮楼道内忽明忽暗的声控灯,走上楼梯。

    信使在小区外静静的看着,直到三楼房间的灯光亮起,他才离开。

    回来之前安思恩已经在别墅内洗过澡了,她仰躺在床上,呆呆的望着天花板。

    过了好一会儿,安思恩一个鲤鱼打滚从床上起身。

    她从挎包中翻出那支藏有支票的口红,将支票从夹缝中抽出来。

    安思恩将卷成圆柱体的支票舒展开来,用卫生纸小心翼翼的擦去上面残余的口红。

    她不知道这张支票到底是真是假,但从信使那挥金如土,几万块钱说转就转的态度来看,大概率是真的。

    困扰自己好几个月的医药费就这样解决了。

    安思恩很想笑,但死活也笑不出来。

    她凝视着这张支票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就这样一直看着,直到小区内流浪狗的叫声将她拉回现实。

    安思恩拍拍脸长舒一口气,从抽屉里翻出来一个信封把支票密封,压在词典下面。

    做完这一切后,她回到床上准备睡觉。

    然而安思恩躺在床上辗转反侧,就是睡不着。

    她从床爬上起来,回到书桌旁,拿起支票夹到词典里面,然后又把词典放到抽屉内。

    夜晚的微风透过纱窗吹拂着窗帘,也吹拂着安思恩的脸颊,她看了眼纱窗,久违的将纱窗和房门一齐锁上,打开了空调。

    回到床边,安思恩怎么也躺不下去,最终她把装有支票的信封,从词典中抽出来压在枕头下面。

    这一次,她很快就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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