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王泰,你这样的人也太少! ”

    张元平面色凝重,语重心长。

    “你要保重,你要出了事,让郑子羽这样的奸人掌握垦荒,不用两三年,善政荡然无存,百姓又成了流民。所以,你要守住陕西这块地面啊!”

    “大不了像郑雄一样,杀了他!”

    王二面色阴冷,脱口而出。

    张元平和文世辅都是心头一震。

    “王二说的没错! 郑子羽接任咸阳知县,要是他敢胡作非为,后果自负!”

    王泰吐了一口气,胸口的沉重荡然无存。

    无论是谁,想要破坏咸阳垦荒成功的局面,不要说区区郑子羽,就是巡抚布政使这些人,他也不会放过。

    “公子放心! 这些小事,交给小人们去办就是! 就看这些狗官的头硬不硬!”

    一向愤世嫉俗的刘朝晖,立刻发作了出来。

    要知道,他们这些人今天的一切,都是和王泰息息相关。王泰和他们,已经赢了流民之心,谁破坏垦荒善政,谁就是砸他们的摊子。

    谁要对王泰不利,自然更不能容忍,会毫不留情除去。

    文世辅脸色微变。王泰这样胡作非为,难得不知道律法森严吗? 君子,怎能行此歪门邪道?

    一瞬间,他都有些后悔,不知道自己投身王泰,是不是有些操之过急?

    “王泰,我要走了,我要劝你一句。如今这局面,来之不易,你还是要安稳些,等积聚够了力量,再去折腾,行吗?”

    张元平开了口,话里有许多期待,许多不甘。

    “张元平,有些事情,由不得你不做。清剿完流寇,也许很快,兄弟们就要追随抚台大人,跨过黄河,北上幽燕了。”

    王泰眼神幽幽,轻轻吐出一句话来。

    “王泰,你还是要折腾啊!”

    张元平从离别的伤感中挣扎了出来,他睁大了眼睛,板起脸来。

    “王泰,打鞑子是官兵的事情,关咱们乡兵什么事? 乡兵羽翼未丰,你可要珍惜啊,不要把老本亏光了! ”

    行将离别,他还是放不下自己曾一手打拼的事业。

    “坦之,你这样说就错了。覆巢之下,焉有完卵,王泰未雨绸缪,这才是为国为民的本色。况且他是西安府守备,需要听从朝廷的征召,这是他的职责,无可厚非。”

    文世辅忽然脸色郑重,说话也是语重心长。

    “西安府守备,其实也是挂个虚职,百无一用,处之所要肩负的,又岂止一个小小的西安城。总有一天,他要走出去,承担更多的责任!”

    王泰微微一笑,。

    文世辅,还是正统的大明读书人,忧国忧民,比起大明朝廷那些书呆子、士大夫,可是强多了。

    “扶之,你说的轻巧!”

    张元平脸上一红,不满地争辩了起来。

    “谁不知道你和王泰穿一条裤子。如今流寇还没有被剿灭,又那里有精力去对付东虏大军。我看王泰和你,都是杞人忧天,想多了!”

    乱世之中,好不容易置点家底,怎么能轻易冒险,也不看看世间众人都是什么吃相?

    “张元平,你都要滚回山东了,还管这些屁事干啥?”

    王二口无遮拦,直接爆了粗口。

    王泰对他视若兄弟,长期的相处下来,他和张元平脾气相投,天天打嘴炮,所以也毫无顾忌。

    张名世任期已满,要回山东老家,张元平不得不随行。王泰和其他几人送他父子,一路到了潼关,临行前,自然是依依不舍,难免失态。

    “王二,我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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