击落单的闯军将士。
从南向北,绵延四五十里,到处都是鲜血,到处都是人马的尸体,到处都是惨叫声和厮杀声。
潼关西南方位,王泰站在一处不知名的高坡上,看着一个个流贼被斩杀当场,此刻的他,却没有想象中的欣喜若狂,反而是若有所思。
一队流贼纵马而来,个个凶神恶煞,当先一人手持雪亮的长刀,他仗着马术精湛,在马背上闪转腾挪,带领着部下,直奔堵在谷口的乡兵列阵而去。
“准备,开火!”
王二大声怒喝,火铳兵们一起,扣动了板机。
“噼啪”之声响起,一排火铳打出,马上的流贼纷纷被打下马来。当先的流贼人马都被打翻在地,马匹悲鸣,流贼全身都是血窟窿,躺在草地上,身子抽搐个不停。
长枪兵纷纷上前,倒地的流贼个个被刺杀当场,鲜血飞溅,惨叫声不断,血腥异常。
上百流贼簇拥着一些女子纵马奔来,当先的女子身披铁甲,细眼圆脸,脸色微红,铁甲外罩黑袍,红巾扎住发髻,手上一把雕弓,英气逼人。
黑袍女子周围的十几个女骑士,个个都是铁甲或皮甲贯身,有些女子花容月貌,肤白貌美,看样子身份非同一般。
王泰微微一愣,如此看来,这些女子恐怕是流寇们的家眷了。
“公子,这……”
看到流寇队伍里出现了许多女子,王二犹豫不决,攻击的命令竟然没有下达。
“准备,开火!”
旁边的文世辅面色阴冷,心硬如铁,断然下了火铳发射的军令。
火铳声响起,噼里啪啦,连绵不绝,那些张弓搭箭的女骑士和流寇们,纷纷栽下马来,目光所及,到处都是鲜血和摔落在地的尸体。
王泰微微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火铳声不绝,硝烟弥漫,等周围恢复了寂静,一阵浓烈的硝烟吹入口鼻,王泰轻轻咳嗽了两声,睁开了眼睛。
眼光所及,一片狼藉,人马在血泊之中挣扎、嘶鸣、惨叫,即便那些个女子们,也个个浑身鲜血,在地上痛苦呻吟。
“守备,你是一军主帅,咱们是官兵,他们是流寇,容不得有妇人之仁! 你要知道,所有兄弟的性命,都掌握在你的手中,万万犹豫不得!”
文世辅躬身施了一礼,肃声道:
“守备,属下刚才所为,有违军中军令,更不顾主帅之威,还请守备责罚!”
“文兄,你能当机立断,把握时战机,又查漏补缺,何罪之有。”
王泰上前虚托了一下,文世辅站了起来。
“鏖战沙场,本是男人之事,谁知道女子也牵扯了进来。我一声不忍,险些酿成大祸。惭愧啊!”
王泰的话,让文世辅也是点了点头。
“守备,你身负数千将士的安危,做事还需斩钉截铁。你有博爱之心,可怜这些流寇,可他们又岂会可怜于你?”
王泰点点头,长叹了一口气。道不同不相为谋,水火不相容,谁也没有选择。
乡兵们押了一个流贼俘虏过来,那人腿上受伤,血流不止,神情却是倔强。
“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少在老子身上费口舌!”
“是吗?”
王二眼神冰冷,过去在俘虏身边转了两圈,然后在他面前停了下来,拔出了腰间的短刀。
“啊!”
俘虏满脸大汗,大声呻吟了起来。原来王二的短刀,正插在他腿上受伤的地方。
“你到底说是不说?”
随着王二短刀的慢慢搅动,俘虏的叫声凄厉异常。王二拔出短刀,俘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