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们这些佃户,欠租欠银,应该有四千多两银子了吧。”

    王家佃户三百余家,平均下来,每户欠王家十几两银子,而且,从借据上的日期看,最早的已经有三四年了。

    看来王家对佃户们不错,几年功夫,只欠十几两银子,已经是不错了。

    “谁说不是。公子,要不我再去催催?”

    从王二犹豫的话语,王泰也知道,估计去了也没有什么效果。

    崇祯年间,最穷的就是百姓,他们要是有钱,也不会拖欠到现在。

    “王二,带上借据和账簿,咱们到佃户家里去看看。”

    王泰迈步走了出去,王二赶紧紧紧跟上。

    相对于王家庄足球场般大小、朱门高墙的巍峨,王家庄外的村民们则是要低矮破败的多了。

    泥泞不堪、污浊难闻的街道,垃圾堆此起彼伏,随处可见的黄白之物,清一色的土墙瓦房,断壁残垣,墙皮斑驳,很多户人家只有厢房,并无院子,满眼一色的土灰,破败不堪,可见民生的凋敝。

    刚一进坑洼污秽的主街道,看着死老鼠和垃圾粪便到处都是,王泰不由得捂起了鼻子。

    “公子,跟你说过,不要到这地方来,这哪是人住的地方!”

    王二也是嫌恶地捂住口鼻。在他看来,王泰就不应该来,这叫自降身份。

    “回头在这多建两个茅房,这么多的脏东西,不仅仅是卫生的问题,有可能会引起病灾,这可是要命的大事情。”

    “你怎么还带了兵器?”

    王泰看到王二手上的长枪,微微皱了皱眉头。

    “公子,万一谁不服气,聚众闹事,小人也好保护公子。”

    王二紧紧跟着王泰,苦劝道:“公子,建茅房又要花钱,又和怎么没有关系,还是能省则省吧。”

    “王二,不要小心眼,花不了几个钱。到时候一旦闹起来瘟疫,咱们自己都要遭殃。”

    王泰正色说道,王二也是吃了一惊,不由自主捂住了鼻子。

    “公子,你这一说,我倒是想起了了。外面的人说,陕北米脂那边已经出现了瘟疫,死了不少人!”

    这一下,不用王泰提醒,他也变得格外小心起来。

    街道上,来来往往的村民个个衣衫破烂,就像乞丐一样。百姓们看到王泰,都是纷纷站到路边,点头哈腰,有些人满脸赔笑,让他先行。

    谁让这村子里大多数人,都是王家的佃户。

    一阵撕心裂肺的哭喊声传来,许多的村民都向一个方向而去,看来村子里是出了什么糟心的事情。

    “走,过去瞧瞧。”

    王泰大踏步向前而去,他也想看看,这个时代,老百姓到底是怎么个活法。

    王二摇了摇头,没有办法,只有紧紧跟上。

    走得进了,一户人家门口挤满了村民,正在向屋里张望。屋里又哭声传出,似乎就是王泰刚刚听到。

    “王公子来了!”

    “见过王公子!”

    “王公子里面请!”

    看到王泰过来,村民们赶紧让开了道路,人人点头哈腰,把房门让了开来。

    “张四娃,怎么了,三婶在哭什么?”

    王二向一名二十四五岁、满脸赔笑的精壮年轻汉子问道,很不客气。

    “公子,二哥,我哥在床上躺了半年,还是没有撑过去。这不,我嫂子正在难受呢。”

    王泰摇了摇头,轻声道:“我就是听说了这事,所以过来看看。”

    张四娃脸色难看,无奈道:“公子请进。”

    王泰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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