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也明白律法的必要。”

    王泰温声道:“你我处于人情社会,大家一旦触犯了律法,首先想到的是找人找关系,期待能够逃脱律法的制裁。这样不仅害了自己,也会害相关之人。让大家学习律法,自然是明白其中的道理。”

    王泰的高谈阔论,徐按察使只是微微一笑,他靠近了王泰,压低了声音。

    “要是有人知法犯法,做下大逆不道之事,却又该如何?”

    王泰心中一惊,面上不动声色。他在回陕西的途中,就已经知道了抢劫“天下楼”事情泄露的事情。

    这件事情既然有咸阳县知县郑子羽的奏章,有秦王朱存极的奏章,显然,提刑司衙门很可能知道此事。

    提刑司派人通知他,失之交臂,他并不知晓。大案发生,提刑司衙门风平浪静,王泰就已经知道了徐按察使的态度。

    “大人,知法犯法,不得已而为之,不然何以赈灾百姓,安抚流民?民脂民膏,取之于民,用之于民,正是大道。”

    他低声细语,甚至握住了徐按察使的手,感情真挚。

    “若是有办法,何至于如此? 难道说,我大明王朝积重难返,以至于无法用正法舒缓民生,解民之困,以振民心?”

    徐按察使定睛看了片刻王泰,忽然笑了起来,声音也大了起来。

    “王公子,还有几个月,老夫就要致仕,可不要忘了你的南山之约啊!”

    王泰微微笑道:“徐大人,你就把心放回肚子里,绝对不会让你失望!”

    吴盛站了起来,满面笑容。他这个外甥,如此争气,怎么不让他老怀开慰?

    “各位尊客,咱们边吃边谈!”

    众人都是站了起来,回到了桌上,徐按察使也是长吸了一口气,和众人觥筹交错,笑容满面。

    外面传来消息,秦王府和咸阳县的奏章、人证物证俱失,也不知是真是假?

    不管是谁所为,他都不在乎。人证物证俱无,他的奏章,也不会呈上。逼反了王泰,于公于私,没有一丝一毫的好处。

    众人离去,王泰脸色通红,显然喝的不少。他回到书房之中,暗自沉吟。

    河南都指挥使,众人都以为他是高官厚禄,却不知他是坐在火药桶上,稍不留意就会引火烧身,乃至尸骨无存。

    银钱是庶政之母,没有银子一切都是空谈。他要打开局面,没有银子,寸步难行。

    河南连年大旱,百姓嗷嗷待哺,他是时不我待啊!

    幸亏有了秦王府的这90多万两银子,不然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样打开局面。

    崇祯让他去河南,还不是看中了他屯田有方,可是河南……

    明末历史上那一幕幕的悲惨,包括水淹开封,仿佛又在他的眼前涌现……

    窗外男女说笑的声音传来,王泰不由得一怔。这男子是王国平,女子的声音,像是她的表妹吴萍萍。

    这二人有说有笑,到了窗前,才戛然而止。

    “公子,表小姐给你送些茶来,解解酒!”

    王国平的声音在门外响起。

    “进来吧。”

    “葛吱”一声,王国平推开了门,吴萍萍推开了门,红着脸走了进来。

    “表哥,你没事吧?”

    吴萍萍把茶壶和杯子在桌上放好,给王泰倒了一杯。

    “表妹,我没有什么事,也没有喝多,谢谢你了。”

    王泰微微笑道:“马上要去河南上任,千头万绪,表哥想写些东西。你和王国平出去吧,不用管我。”

    吴萍萍和王国平退了出去,屋外,很快就传来他们的说笑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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