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不要杀了!”
无数的溃军跪了一地,不知多少,迎来的却是长枪和刺刀入体的声音,没有怜悯,没有心慈手软,只有眼睛血红的刺杀。
“别杀,我也是汉人!”
“爷爷,饶命啊,我们是炮手!我们有用!”
那些放下兵器,磕头求饶的杂役和奴隶们,一个个大声喊叫,侥幸想逃过一劫,留下来的不过是奢望。
“去死吧!”
“河南军里,会开炮的多的是!要你个狗杂种!”
毫不留情的血淋淋的屠杀,在高桥大营的每一寸土地发生。
人人都是红了眼睛,人人都是狰狞。
随着时间的推移,天色越来越暗,战斗范围不停缩小,厮杀声、枪炮声越来越微弱,夜幕降临时,火光熊熊,高桥大营,终于一切恢复了寂静。
救治伤员,处理尸体,核查伤亡和缴获,生火做饭,炊烟袅袅……
尸体层层叠叠,地面血迹斑斑,烟熏火燎,铳迹箭痕,到处都是战斗的痕迹。
战马尸体四五千匹,火炮四百多门,包括20门红衣大炮,火绳枪三千多把,刀枪剑戟,铠甲弓矢无数,只是粮草,不足两日之用。
不足两日粮草,清军不知是在豪赌,还是过于托大,怎么看起来,清军都没有把明军看在眼里。
李定国率军回来,和董士元、顾绛、文世辅几人聚首,各自感慨万千。
一场恶战、大战,虽然杀伤清军无数,但伤亡的将士如此之多!
真不知道,该如何向王泰交代?
李定国并没能扩大战果,图赖、阿山等人退往了长岭山清军大营,李定国三千多骑兵,独木难支,只有退了回来。
“睢阳卫伤亡1569人,怀庆卫1730人,彰德卫……2251人,我军伤亡5550人,重伤1244人,还有两千多轻伤员……”
董士元面色难看,一场大胜,倒像是打了个大败仗。
“是啊,我彰德卫,一场死扛,伤亡2200,其中重伤500多人,伤亡惨重啊!”
顾绛的脸色,比董士元更难看。
彰德卫一卫负责夹谷一侧,伤亡自然比其它两卫要多。
“老董,你是怕大人怪罪,老顾,是悲天悯人,依我看,你们都是过于小心了!”
李定国毕竟年轻,又是江湖杀戮多年,显然要看的开。
“河南卫,今日一战成名,杀伤鞑子两万余,这么大的战功,你们说,大人能不高兴吗?”
他摆了摆手,一旁的张仁义满脸兴奋,把册子递了上来。
“高桥大营外,鞑子伤亡7768人,死马就有4700多匹;大营内鞑子步骑伤亡15876人,共斩杀鞑子23644人,缴获战马3623匹,铠甲上万副,火药上百桶,还有3000多两金银!”
李定国兴冲冲说完,董士元和顾绛对望了一眼,都是振奋了起来。
“23644名鞑子!这么大的战功,想来大人也会高兴!”
“3000多两金银,还不是烧杀抢掠我大明百姓所得!”
董士元情绪恢复,顾绛则是愤愤说了出来。
三人再次面对,都是振奋了不少。
两军交战,双方伤亡大多不会太过夸张,更多的杀伤,都是在溃不成军,失去了建制之后。此次恶战同样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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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阵杀的清军不过万人,溃散被杀的超过阵杀。
“老顾,接下来,咱们该怎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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