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

    “老哥,抚台王大人不是在河南屯田分田吗,怎么百姓还是吃不饱?”

    杨

    震继续小声,向旁边的一个敦实汉子问道。

    “王大人只能管汝宁卫的,管不了地方。再说了,王大人已经不是河南巡抚,汝宁卫的很多地,又被这些贪官污吏、豪强们拿了回去。谁敢管!”

    敦实汉子说完,不再理睬杨震,而是向场中看去。

    杨震看了看王泰,果然,王泰脸色难看,阴沉的要渗出水来。

    汝宁地处河南和湖广交界,民风彪悍,王泰要编练新军,汝宁卫府和南阳府首当其冲。谁知道一来,居然碰上了这样一副情景。

    怪不得李自成能够东山再起,这些权贵者,可谓是功不可没。

    “哭个球,一刀下去,就痛快了!”

    围观的人群中,又有谁大声说道,引来围观者的一片怒视。

    第一批犯人们被依次排好,跪成一排,许多人都是痛哭流涕,东倒西歪。

    “嚎什么嚎,没卵子的家伙!”

    看到脸色苍白,哭的满脸鼻涕的犯人,一个膀大腰圆,黑脸的刽子手抖动着脸上的横肉,鄙夷地冷笑道。

    他用手摸了摸前面犯人的脖子后面,冷哼一声。

    “别他酿的鬼嚎,到时候一刀砍下去,什么就都忘了!”

    “行刑!”

    官员一声怒吼,刽子手们纷纷举起了手里雪亮的长刀。

    “住手!”

    王泰怒气勃发,再也忍耐不住,杨震却抢先一步,大声喊着走进了场内。

    他真怕王泰盛怒之下,大开杀戒,血流成河。

    不但围观的百姓惊愕不已,就连桌后坐着的官员们和观刑的权贵们,也都是目瞪口呆。

    黑脸的刽子手看了一眼杨震,脸色阴沉,他稍作停顿,手中的长刀向下,继续向眼前犯人的脖子上砍去。

    “大胆!”

    杨震惊怒交加,不假思索,拔出腰里的短刀,扔了出去。

    杨震喊话的时候,犯人们纷纷抬起头来,黑脸刽子手继续砍下,他前面的犯人却是奋力一闪。

    “噗呲”声几乎同时响起,犯人肩部中了一刀,深可及骨,当场疼昏了过来。

    刽子手也同样肩部中刀,鲜血飞溅,手中的长刀把持不住,“当啷”一声,掉在了地上。

    杨震怒不可遏,快步上前,狠狠给了刽子手两耳光,再看向地上的犯人,鲜血瞬间染红了地面。

    杨震看了看身后,只见陈子龙和李定国已经上来。李定国解开犯人的绳索,撕下半截布来,迅速绑住了犯人的上半边手臂,阻止血液大量流出。杨震和陈子龙跟着上前,陈子龙从怀中拿出药瓶,撒在犯人的伤口上,杨震跟着包扎起来。

    场中寂静一片,少顷,所有人才反应了过来。

    “你这狗日的,敢伤老子!”

    黑脸刽子手受伤不重,他看到杨震在他面前救人,恼羞成怒,拔下掉胳膊上的短刀,挥刀就向杨震扑来。

    李定国起来,狠狠一记黑虎掏心,黑脸汉子的刀还没刺到,胸口便遭了一下,他向后跌了出去,重重摔倒在地,口中喷出血来,一动不动。

    “你这厮是何人,竟敢扰乱法场,来人啊,给我拿下此贼!”

    看到李定国公然作恶,绿袍官员惊怒交加,他使劲拍了一下惊堂木,大声怒喝了起来。

    “把这几个贼子拿下!继续行刑!”

    “行你马的刑!”

    王泰上来,直接爆粗,他纵身来到桌旁,狠狠两巴掌,打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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