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话语,让大堂上正欲起身的王泰一愣,跟着坐了下来。

    “这么说来,山西八大家通敌卖国,也有你一份呢?”

    王泰的目光,变的冷厉了起来。

    “大人,小人只是

    微末,范家才是魁首。小人也是迫不得已,得罪不起范家。小人迷途知返,还望大人能放小人一马,放田家一马!”

    田生兰连连磕头,“咚咚”作响。

    “爹,你快起来!”

    田敏劝着跪在地上的父亲,抬起头,对着堂上的王泰,沉下脸来。

    “王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我爹如此卑躬屈膝,你也该够了吧。”

    田敏的话,让王泰先是一愣,随即冷笑了起来。

    “不忠不孝、不仁不义、寡廉鲜耻之辈,磕几个头,就以为能赎回自己的罪恶吗?难道你们不知道,你们所赚的每一锭金银上面,都有大明百姓的斑斑血泪吗?”

    “大人,小人知道错了,但此事和小女无关,和田氏家族无关,要惩罚就惩罚小人吧!”

    田生兰甩开女儿,脸色难看,不停磕头,血流满面。

    “女的赶出去,男的打入死牢,择日问斩!”

    王泰怒气冲天,他站了起来,大袖一挥,径直向后堂走去。

    “大人,饶命啊,饶过田家吧!”

    田生兰不停磕头,大声求饶。

    王泰离开,卫士上前,把田生兰拖走,把田敏赶了出去。

    王泰回到后堂,在房中踱步,依然是怒气未消。

    这些个汉奸,背叛国家民族,利欲熏心,充当走狗,出卖国家和民族利益,他们犯下的滔天罪孽,又岂是杀了他们那般便宜。

    “大人,那个女子还在外面跪着,要不要见她?”

    杨震上前禀报,小心翼翼。

    “那个田生兰,他都带来了些什么?”

    王泰点了点头,思索片刻,停下脚步。

    “15车的火硝,价值上万两银子,看来他是有些诚意。”

    杨震看着王泰,声音稍微大了一些。

    王泰眉头紧锁,这个时代的人们,还没有国家民族之念,春秋大义,熟悉程度,也不过对那些饱读诗书的士大夫和读书人之类。可是真正身体力行,又有几人?

    历史上,甲申之变,神州陆沉,投降满清的士大夫,又何止百千,江南的士大夫更是传檄可定,真正抗争的读书人不多,反而是那些草莽之辈,抛头颅、洒热血,抗击了近半个世纪。

    想唤起国人的国家、民族意识,还要通过坚持不懈的耳濡目染和大声疾呼,也不是一朝一夕之事。

    田生兰既然这么有诚意,从太原到开封,千里之遥,何不给他一次机会?

    王泰也想知道,那个大汉奸范永斗,到底又是怎样的一番存在?

    “把那个田生兰带上来吧。”

    王泰轻轻摇了摇头,坐在了椅子上。

    “大人,还有那个女子……”

    “和她父亲,一起带进来吧。”

    王泰的回答,有些有气无力。

    田氏父女被带了进来,田生兰小心翼翼,田敏面色紧绷,身上、头上都湿了不少。

    王泰轻声说了一句,杨震赶紧进去拿了面巾过来,递给了田敏。

    田敏脸上一红,没想到这王泰,还是个体贴人。

    “多谢大人!”

    田生兰跪下磕头,田敏则是微微躬身。

    “罢了,看在你一片诚意的份上,本官饶你一命。日后若是再贩运粮食、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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