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文斌挣扎着站了起来,义正言辞。

    “弄死他们!”

    “打死龟儿子!”

    暴民们枪棒齐下,王文斌和穆良佐很快被打的没了生息,就连被射杀的刘二也挨了几下。

    “把龟儿子的尸体挂起来,在河滩上好好晒晒!”

    暴民们拖着王文斌几人的尸体,扬长而去。

    叙州府、富顺县、天还没亮,铜锣声大作,兵丁们迷迷糊糊上了城墙,却被外面黑压压一片的官军惊呆。

    “赶紧打开城门,否则杀进城去,鸡犬不留!”

    官军毫不客气,富顺知县上了城墙,原本漫不经心的肥脸,立刻变的煞白。

    整齐肃穆、面色肃穆的军士,火炮幽幽,刺刀雪亮,知县的身子,立刻哆嗦了起来。

    “知县大人,巡抚衙门官员在贵县考察,惨遭毒手,我们是来抓人的,快开城门,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说话的军官脸色难看,他打马上前,举起了右手。

    “准备!”

    数十门火炮被推了出来,炮手们调整角度,对准了城墙。

    “将军,此事本官尚不知情,还请将军退兵,容下官调查此事,给将军一个回复!”

    心里打滚,富顺知县嘴上却是不落下风。

    “这么说来,你是不开城门了?”

    军官大声喊道,脸上的怒意更盛。

    已经一天半过去,这个知县还不知情,说出来谁信。

    说不定,这知县也是幕后黑手。

    “将军,恕本官不能从命!”

    富顺知县微微一笑,镇定了下来。

    难不成,这几千官军还能攻下城墙?

    “你死定了!”

    军官回来,摆了摆手,炮手们纷纷装填弹药起来。

    “他们要干什么?”

    富顺知县和周围的官员胥吏正在忐忑不安,“蓬”的火炮声响起,一颗铁球凌空飞舞,呼啸而至,在城墙上砸出了一处凹陷。

    “哈哈,这些个蠢货,这样也算攻城?”

    富顺知县先是一惊,随即哈哈大笑了起来。

    众人附和而笑,正在其乐融融,下面数十门火炮一起响起,惊天动地,硝烟弥漫,数十颗铁球纷纷飞向了城头和城门楼。

    铁球纷纷而至,富顺知县惊诧之中,一颗铁球迎面而来,速度之慢,让他下意识想要伸出手来,抓住铁球。

    “彭”的一声,富顺知县被砸的脑浆迸裂,身子向后飞出,血肉模糊,没了人形。

    城墙上的兵丁们倒下一片,其余的撒腿就跑,城墙上刀枪羽箭扔的到处都是。

    一些兵丁脸色苍白,藏在垛墙下,瑟瑟发抖,惶惶不可终日。

    “别打了,开城门了!”

    城墙上降旗飘出,跟着城门大开,官军进城,接管了富顺城。

    没有半天功夫,施暴的犯人纷纷被抓,罪魁祸首的富顺官吏十几人,盐商何国平、吕思贤,本地的流氓痞子,以及参与施暴的盐工们,满满被捆了二百多人,就在城门外的河边施以极刑。

    火铳声不断,哭喊声、求饶声不断,血流成河,尸体层层叠叠,富顺官民们心惊胆战,目瞪口呆。

    叙州府的豪强官绅一一被清除,四川巡抚衙门控制了叙州井盐产地,一场大规模的经济开发也随之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