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不到。南京城那么多城门,还有城墙,怎么也有两三千兵马。京营里面,自然只有几百人了!”

    副将满脸赔笑,点头哈腰。

    徐大成摇了摇头,几乎不敢相信。

    不到小半个时辰,南京的京营,就被他的三百将士占领了。

    “走,先去占了仪凤门!”

    徐大成立刻下了军令。

    城里自然有李无疾他们处理,他们现在,先去占领长江口的几座城门,驱除城墙上的官军,以便将来迎大军进城。

    这样看来,用不了片刻,就得向王国平禀报南京的战况了。

    京营爆炸声响起的同时,应天府衙门等重要府衙,也是被一片隆隆的爆炸声和喊杀声所充斥。

    “怎么了,发生了什么事情?”

    此起彼伏的的爆炸声,让应天府衙门后堂,几日来坐卧不安的应天府知府姜日广,惊出了一身冷汗。

    联想起南京城兵部尚书史可法和户部尚书高弘图接连被刺的事情,姜日广胆战心惊,颤颤巍巍,来到了衙门大堂。

    天灾人祸,内忧外患,这可真是多事之秋啊!

    姜日广和史可法、高弘图并称“江南三贤”,都是东林党人的清流领袖。史可法和高弘图接连被刺,难道说,这是轮到自己了?

    “大人、大人,大事不好了!”

    满脸恐慌的衙役们跑了进来,满头的汗水。

    “慌什么?快说,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姜日广板起了脸来,故作镇定。

    “大人,大事不好了,杀起来了!”

    杀……起来了!

    姜日广面色苍白,汗水猛然冒了出来,很快便汗流浃背。

    江南奴变气势汹汹,风起云涌,官府和权贵们虽然极力打压,但似乎已经呈现燎原之势,难以扑灭。

    要恨就恨河南的那些报纸,整天说什么人人平等,搞得那些奴仆们愤愤不平,官府则是坐卧不安。

    要是人人平等,又怎会有尊卑贵贱、门当户对,又那里来的三六九等。

    “该死的报纸!”

    姜日广嘴里,狠狠的骂了一声。

    “大人,城中的那些贱民,他们有刀有枪,满街都是,全反了!”

    衙役们不时看着身后,声音急促。

    “大人,赶紧走,不然就来不急了!”

    要不是这位知府大人还有些清名,他们早就跑了。

    “你们先走,我就不信,他们能拿老夫怎样?”

    这个时候,姜日广反而安静了下来。

    “轰”的一声,剧烈的爆炸声自前院响起,跟着“通通”的爆炸声不绝。

    “快去看看,前院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姜日广“腾”地一下站了起来,脸色煞白,嘴唇哆哆嗦嗦。

    “大人,对不住了,你保重!”

    衙役们面面相觑,争先恐后,逃离了衙门大堂,无人听从姜日广的号令。

    姜日广颓然地坐了下来。

    事到临头,这些油滑的胥吏,一个也靠不住。

    “人固有一死,或重于泰山,或轻于鸿毛……”

    尽管心里面打鼓,姜日广还是闭起眼睛,嘴里默默念了起来。

    “只剩这老头一个了!”

    贾峰带人进来,堂上只剩下正襟危坐,一脸慷慨、闭目不言的姜日广。

    “乱臣贼子,还不给本官滚出大堂!难道不知道律法森严吗?”

    姜日广睁开了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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