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为又能从我们郑家得到好处,一股脑一勺烩,倒是省事!”

    郑芝龙的五弟郑芝鹏,脸上还有鲜血,神态却是轻松。

    他们身后的郑家子侄和勇士,身上都是鲜血,人人来

    不及整理,也没有人在乎。

    郑芝龙点了点头,转身走进了大堂,目光从那些尸体上一个个看过。

    上到福建总兵,下到千户、游击,血肉模糊的尸体躺在那里,无一生还。

    诛杀了这些武将,整个福建官军群龙无首,这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郑芝龙,你这乱臣贼子,你到底要怎样?”

    黄道周和张肯堂一行人在郑鸿魁的陪同下走了进来,看到大堂上的惨状,痛心疾首,破口大骂了起来。

    崇祯十三年,崇祯以“伪学欺世”之罪重治黄道周,贬斥回乡,永不录用。

    如今,朝廷形势危急,崇祯发诏书,召天下兵马进京勤王,黄道周又蠢蠢欲动了起来。

    郑芝龙阻止了四弟郑芝豹和郑家子弟的怒目向前,轻蔑地看了黄道周一眼,冷笑了一声。

    “石斋先生,报纸上都说了,你学识渊博,国朝第一,应该教书育人,孜孜不倦。至于这些打打杀杀的粗事,你就不要掺和了。你要明白,有些事情,是不能靠嘴说说就能解决的。”

    黄道周面色通红,一时语塞,说不出话来。

    河南报纸上对他的这些评价,只配当一名教书先生,让他可谓是颜面尽失。

    “郑芝龙,你到底要做甚?”

    福建巡抚张肯堂脸色苍白,语气却是平静。

    福建本就将少兵寡,郑家本是最大的指望。如今勤王归于泡影,希望福建不要再乱了。

    “隋炀帝滥用民力,百姓水深火热,但至少还挖了大运河、打了高句丽,当今天子只打了后金,照样是山河破碎,民不聊生。德不配位,必有灾殃,我郑芝龙打算投了河南王泰,让百姓休养生息,安居乐业,有何不可?”

    郑芝龙冷冷看了一眼张肯堂和黄道周,目光中不无讥讽。

    “二位大人,下官是不得已而为之,不是为了郑氏一族,而是为了全福建的百姓,全天下的百姓!。”

    郑芝龙志得意满,他目光扫过脸色难看的张肯堂和黄道周,扫过他们瑟瑟发抖的随从,立即有几个官员磕头就跪,痛哭流涕。

    “郑将军,放过下官吧!”

    “郑大人!放过下官吧,下官上有老、下有小,饶小的一条狗命吧!”

    几个官员磕头碰脑,张肯堂摇头叹息,黄道周立刻怒斥了起来。

    “食君禄,忠君事,怎能如此卑躬屈膝,毫无廉耻!都给我起来,别在这里丢人现眼!”

    黄道周的痛斥,立即遭到了一名跪地官员的反击。

    “黄道周,你放的什么狗屁?我老母常年卧病在床,几个儿女尚在幼年,我要是死了,谁去照顾他们?王泰爱民如子,比当今天子滥用民力可强多了。你要死自己死,不要拉着我!”

    官员的一番反击,让黄道周面色发红,再次语塞。

    “他们几个,都放了!”

    郑芝龙莞尔一笑,摆了摆手。

    一群无用的书生而已,又能翻起什么风浪?

    几个文官连连拜谢,仓皇离开。

    “郑芝龙,狼子野心,不得好死!”

    破口大骂的黄道周和沉默不语的张肯堂,被郑家的军士押了下去。

    “三弟,麻烦你跑河南一趟,向王泰表示善意,顺便把张肯堂和黄道周礼送出境。五弟,你去一趟东……台湾,和王泰部下接触,一旦朝廷官军来袭,还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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