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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泰连连摆手,面红耳赤。他不过是拾人牙慧,先知先觉,论起可操作性,那里比得上这些当代大家。

    “神父,我只是略懂皮毛,雕虫小技,难登大雅之堂,让你见笑了。”

    王泰正色道:“神父,入不入教,我还要考虑一下,目前我还有很多事做。大丈夫在世,为国为民,国事为先,让神父失望了。”

    “王泰,说的好!”

    王徵朗声说道:“内有流寇猖獗,外有鞑子犯边,盗贼峰起,百姓流离失所,苦不堪言。男儿当杀敌报国,马革裹尸,岂能求田问舍,不问政事。王泰,你果然是我王家的子孙!”

    他虽然也入了教,可是骨子里,他还是深受中华儒家文化熏陶的士人,自然要以国事为先。

    阳玛诺还是不甘心,苦苦相劝。

    “王泰,你要是想深造,我可以推荐你去罗马的灵采研究院学习,那可是世界上最好的学院!”

    王泰一阵心惊肉跳。前世他就不爱学习,不然也不会上不了985、211之类,而去参军,最后有幸上了军校。

    难道说到了今世,还要去罗马原形毕露、丢人丢到国外去?

    “神父,多谢你了! 国家危难之际,百姓流离失所,水深火热,我还有很多事情去做,就不麻烦你了!”

    王泰的话,让王徵轻轻拍了一下桌子,眼神里都是赞赏之色。

    “贤侄,就冲你一片赤诚之心,铸造火器,包在伯父身上了!”

    王泰大喜过望,赶紧道谢。想不到原来还担心的事情,竟然如此轻易就解决了。

    眼看已经吃喝的差不多,众人依依不舍,就要分离。王徵从怀里拿出一本书来,递给了王泰。

    “贤侄,这是我自己编写的杂书,你有空多看看,可能会有些帮助。等我一有空闲,就会去咸阳县城找你,到时候这火器的铸造法子,我一并传给你。”

    “王泰,太可惜了! 过几天,我也就会去大明各地传教,有缘我们再见。”

    王徵依依惜别,阳玛诺也是惋惜不已,显然没能发展这位不期而遇的“仁兄”入教,他很是有些遗憾。

    王徵和阳玛诺离开,王泰打开手里的书籍,封面上《新制诸器图说》几个字历历在目。

    打开第一页,“新制诸器图说,关西王徵著,新安后学汪应魁较订”几个字映入眼帘。再向后翻,是书的序文,然后王泰看到的,一页页全是图文对照形式,手绘图解图在前,图说文字居后。

    虹吸、鹤饮二种引水之器,轮激、风磑、自行磨、自行车等转磑之器,以及轮壶、代耕、新制连弩等……

    满满的繁体字,王泰虽然认识一些,也是看的头大,他轻轻合上了书,长吸了一口气。

    这位不期而遇的伯父,真是一位奇人!

    看了看旁边百无聊赖,却又假装兴致勃勃的王二,王泰微微一笑。

    “王二,今日左右无事,咱们出去逛逛咋样?”

    王二年轻人习性,喜欢热闹,闻言大喜。

    “听公子的,咱们就出去好好转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