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越来越难看,青惨惨仿佛要渗出水来。

    “新朝新气象,就任由去王泰折腾了。”

    周皇后轻声开口,试探着崇祯的究竟。

    “黄河改道,修建公路,义务教育,废除宗室特权,清丈田亩,反贪司,服兵役……”

    崇祯喃喃自语,并没有回复周皇后的话语。

    “那是留在南京,还是回京师?”

    周皇后轻声说道,不徐不疾。

    “你别催我行不行?”

    崇祯瞪起了一双眼睛。

    “朕就待在这南京城,好好的恶心一下王泰。他不是想夺取天下吗,看他怎么夺取南京?”

    崇祯一声冷笑,眼神狰狞,跟着猛烈咳嗽了起来。

    “这又是何必啊?”

    周皇后幽幽叹了口气。

    大势已去,落日余晖,还不如体面地落幕,何苦为难别人,为难自己。

    “大明两百八十年江山,就这样断送在朕的手里,朕不甘啊!”

    崇祯脸色煞白,眼神痛苦,低声咆哮了出来。

    “爹爹,不要再固执了,这天下,没有几个人眷恋大明王朝了!还是想办法,保住大明皇室所有人的性命吧!”

    崇祯固执己见,一旁的太子朱慈烺却忍不住,再次急了起来。

    他才十九岁,正是大好青春,自然不想早早没命。

    “是保住你的性命吧!”

    崇祯不满地看着儿子,冷冷一笑。

    “听说你在秦淮河和一个叫小蝶的歌妓如胶似漆,那女子还有了你的骨肉,是不是?还有一个唱南曲的名妓崔梦君,和你也是情深款款。太子,你是秦淮河畔,大名无人不知,都可以追上前朝的柳三变了。”

    太子朱慈烺的脸,立刻红了起来。

    “陛下,太子青春年少,涉世未深,怎么能抵抗得了外面那些莺莺燕燕。等他再历练历练,就会好些。”

    周皇后赶紧为自己的爱子开脱。

    “慈母多败儿,你就宠他吧!他再历练一下,王泰会给他时间吗?”

    崇祯看着妻子,气不打一处来。

    “还有永王和定王,兄弟两个,一个书呆子,一个懵懵懂懂,只知道奇技淫巧。一群蠢货,朕的江山,朕的江山……”

    见崇祯说的儿子一无是处,评价如此低劣,周皇后忍不住心头有气,反驳了回去。

    “永王喜欢诗词歌赋,那是他的喜好。定王喜欢游玩,琢磨火器,有何不好?两个孩子都是至孝至纯,比那些寡廉鲜耻,道德低下的世俗之辈,可是强多了!”

    “可他们生在帝王家,就得有皇子皇孙的担当和本事。诗词歌赋,奇技淫巧,这些东西能救大明江山吗?”

    崇祯怒火攻心,大声呵斥妻子。

    “爹爹勤政爱民,英明神武,不也是没能挽救大明朝廷吗?”

    周皇后沉默不言,朱慈烺却梗着脖子,面红耳赤说了出来。

    “你这个逆子!你……”

    崇祯恼羞成怒,还想继续说话,却一时语塞,反而又是一口鲜血喷了出来。

    “陛下!”

    “爹爹!”

    周皇后和朱慈烺,一起惊叫了出来。

    忽然外面乱糟糟一片,似乎还有枪声响起。

    “王承恩,什么声音,发生了何事?”

    崇祯脸色难看,勉强撑起身子,不耐烦地喊了起来。

    “爹爹,我出去看看!”

    朱慈烺站起身来,刚要逃离,王承恩匆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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