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一身高近丈的勇将位列朝班之外:“陛下,小臣自回隋,寸功未立,如今正处国难,愿领一军前往虎牢助太尉杀敌,哪怕粉身碎骨,也要上报国恩。”

    妙!

    老杨笑了,这裴仁基出手就将军,直接来了一个卧槽马。

    你们不是这个也不行、那个也不能去么?王世充的侄女婿站出来了,怎么着吧!

    从大面上来说,裴行俨的身份无可挑剔;资质上来论,这裴行俨战过匪、抗过隋身经百战,不管哪一方面都是适合人选,你不让去?

    “蠢子,这是朝堂之上,休得胡闹,你给为父退回去!”裴仁基火上浇油:“汝可知虎牢关是何地?仅凭一道城墙要抵挡窦建德十万大军,你乃家中独子,若去了,裴家无后了!”

    老将军庞玉冷哼一声:“哼!满口仁义道德,轮到自己身上却退却三尺,裴尚书,果然是在这朝堂之上游刃有余啊。”

    这可不是在打配合,实在是庞玉看不下去裴仁基的嘴脸。

    事实上谁也看不下去,哦,邴元真作为瓦岗降将去往虎牢就不会受伤么,怎么到了你儿子这儿不行了呢?

    然而朝堂上所发生的一切都正中裴仁基下怀,他就是要让整个郑公府说不出来半句话,把整个场面僵至此处,这个时候不管谁来拒绝,面对的都将是整个朝班的怒火。

    “这……”

    段达不说话了,王世恽也不出声了,杨侗高坐龙椅之上催促道:“王内史,陈国公,这该如何决断?”

    一股重压袭来,段达紧皱眉头出班一步说道:“启禀陛下,并非不愿救援太尉,实乃无兵可派。太尉远征榖州、熊州,洛阳只剩备身府与监门府,备身府五万兵马需要护卫东都,监门府两万佽飞要护卫皇城,实在无人。”

    王世恽也觉得这个理由还算合适的加了一句:“陛下,陈国公所言极是。”

    可这两句话说完,他们俩都愣了,怎么在这朝堂之上自己成了不愿意救王世充的人?

    随即,一双毒辣的眼睛盯上了裴仁基,直到这一刻他们才知道礼部尚书裴仁基已经成了当今陛下的人。

    “陛下,既然有备身府宿卫东都,监门府又何须两万兵马守卫皇城,难道,这东都之内还有人敢造反么?”裴行俨跪倒在朝堂之上:“臣只需一万监门府兵,请郑公府赐予虎符印信,臣,即刻增援虎牢。”

    虎符、印信!

    绕了这么一个大圈子,裴仁基的目的终于浮出水面,他以增援王世充为名步步为营,慢慢将整个郑公府逼入死角之内,在这种情况下,去增援你们郑公府的太尉,要是连一万人都不给,你们什么意思?!

    王世恽咬死了牙关,说什么也不张嘴;段达眼观鼻、鼻观口、口关心摆出一副死出,反正,今天就算耗死在朝堂之上也别想着他们交出郑公府虎符印信。

    “报!!!”

    一名士兵满身尘土冲到朝堂之外跪倒大喊:“虎牢战报!”

    “速速进殿!”

    杨侗将那名士兵传召入殿,他跪倒言道:“窦建德、王伏宝率夏军二次抢关,太尉、单将军据关而守。”

    “战况如何?”询问的是段达。

    “难分难解,战至日薄西山仍未分出胜负。”

    杨侗念叨了两句:“日薄西山,也就是战至昨夜依然未分胜负……”他突然站了起来,伸手在朝堂之上点指段达:“陈国公、王内史,你们还在等什么,虎牢若破,洛阳就彻底完了,那可是窦建德的十万大军呐!”

    朝堂之上,所有人都将目光聚集到了这二位的身上,段达也略显惊慌,嘟囔了两句:“太尉不能有事,太尉不能有事……”后,抬头看了一眼王世恽。

    王世恽已经无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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