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哈哈大笑。

    “为你爹好,你怎么不去说个没有牵挂的女人?偏偏来找我?你把你爹当傻子玩,他老人家心疼儿子,这是你们的家事。我管不着。可你,想把我当傻子,你还太嫩了!”

    刘渊心慌,推着刘成明。

    “爹!您倒是说句话啊!难道还是我逼你来的不成?”

    “你倒是没逼,只是一步步误导罢了。”

    刘渊面色惨白。

    刘成明从碗里抬起头来。

    脸上的绯红不见,只有一片的苍白。

    “鱼大哥,您儿子没告诉您,我已经很直白的回绝了他两次了吧!”

    鱼老汉摇头。

    “他也没给你解释,我为什么会,送给您吃食吧?”

    鱼老汉又摇头,转脸看向刘渊。

    刘渊抢声道:“爹,这不是重点!”

    “这不是重点,什么是重点?你不就是拿这事,误导你爹吗!”

    “误……导”

    “他是不是和你说,我送你吃食,就是对你有意思?”

    鱼老汉又点头。

    再看向刘渊时,鱼老汉眼里,有着明显的失望。

    “鱼大哥,我记得最后一次去见您时,我也给您解释了。我帮你,只是因为你曾经帮过我。再无其它!”

    鱼老汉两眼发直,像丢了魂似的。

    之前他明明知道,林桃对他没啥想法。

    他对林桃,就更不可能有想法。

    为何会信了儿子的鬼话,年过半百,还落下这样的笑话?

    半晌回过神来,刘成明楞楞的看着刘渊。

    “渊儿,人家既然已经回绝,为什么还故意骗我?有意误导我?以后,我还有颜面走出家门!”

    “渊儿,你太让爹失望了。”

    说完,鱼老汉起身,佝偻着背要走。

    刘渊一把拉住鱼老汉。

    “爹!真的是我让你失望吗?你为何不想想,难道不是你让我失望吗?”

    鱼老汉眼里浸满了疑惑。

    眼前这个刘渊,他从不曾见过。

    哪里是他那个,从小就识大体,知人情,明事礼的刘渊?

    “我做这些,不都是为了你好,为了这个家好吗?”

    “为、为我好?为家好?”鱼老汉不解。

    “既然话都说到这个份上了,索性我就把事都说明白了!”

    “你看看我这身衣裳!洗了又洗,蓝色成了青色,青色成了灰色。每每和同窗相见,我都自行惭愧!”

    拉扯着衣裳,刘渊不满低吼。

    “你再闻闻我这一身的鱼腥味!在私塾时,我只敢坐在最后排,每每看到别人捏鼻子,我就知道,他们是被我身上的味熏着了!”

    说完,摊开手。

    “你再看看我这双手!从小和你下塘抓鱼,已经粗糙得不成人样!这本该是握笔行书,沾染墨香的手啊!如今哪还有点读书人的样?”

    “你以为我总佝着背,是因为什么?”刘渊问。

    “为、为什么?”

    刘渊一阵嘲讽的笑。

    “你还问我为什么?因为我想用袍子,挡住我这补了又补的鞋面!因为我受不了别人看我之后,厌恶嫌弃的目光!”

    “这些年,我可有提过一句?我可有怪过你一回?我可有给你一丁点的压力?别人的嘲讽、别人的不屑、别人的奚落,一切的一切!我都受着,我不吭一声的受着!你还对我失望?”

    “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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