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写字的大妮,都拿笔头子戳着文凛。

    “凛哥哥,我爹是不是中邪了?”

    话音未落,张大海也以同样的步伐走来。

    一进门,抖着身上的衣裳。

    像极了戏台子上的人物。

    喊着:“来人啊!给老爷我,沏茶来!”

    林桃进门,余氏和许氏才回过神来。

    “娘?他们这是咋了?”许氏小声问。

    眼里尽是恐惧和不安。

    “别理他们。赶紧吃饭,晚上让大伙收拾一下,明儿咱就搬家。”

    “搬家?”

    “搬啥家?”

    “搬哪去?”

    众人惊呼出声。

    张大山仰头哈哈大笑。

    “打明儿起,咱也是县城里的有钱人了!咱家也要在门上挂块匾,上面就写:张府。”

    “这、这啥、啥意思?”张家二老瞪圆了眼。

    张大海跟个说书先生似的,生动的把新买的院子,形容出来。

    余氏听后,两眼大放精光。

    把手里的勺子一丢,跑去西屋收拾东西去了。

    许氏两眼一闭,倒了。

    大妮和张大山,忙把人抚去东屋。

    和想像中的一样,问了新院的价钱后,二老免不了的又哭又闹。

    无非就是说林桃,乱花钱了。

    “二百二十两啊!这说没就没了。我还活着干啥呀?”老太太哀嚎。

    “您不想活了?”林桃问。

    老太太止住了哭声。

    林桃无所谓道:“如果不想活了,我就给您老建个活人墓。明儿就送你去成不?”

    “你这丫头!”老爷子责备一句,转而安抚自家老婆子去了。

    说来巧的是,次日搬家的,还不止林桃家。

    张巧家,也在同一天,忙活着搬家。

    更巧的是,她家也搬去了县城。

    张大山冲着从身旁驶过的牛车,啐了一口。

    “一家子不要脸的东西。”

    张家本就没啥东西。

    文家爷孙两,就更没啥东西了。

    收拾一早上,除了衣物,被褥。

    就只有锅碗瓢盆了。

    把老人小孩选送到县城新房。

    林桃又带着仨儿子回来,把鸡、兔子和那三截朽木桩子,都搬了过去。

    前院里,林桃分着钥匙。

    “咱家有四处小院。老大一家一处,老二一家一处。”说着,把钥匙分下去。

    张大海兴奋的直搓手。

    他就要住大院子了!

    “文小子,这是你和你阿爷的钥匙。”

    文凛楞在原地。

    文老头直摆手拒绝。

    “不是娘!我呢?大哥二哥都有,我的呢?”张大海要哭了。

    “你和我,和你阿爷阿奶,住一个院就行。”

    “不是,我……”

    “好了!各自把自己的东西,安顿进去。今晚先将就一晚。明儿我再大家买床,分到各院去。”

    于是一大家子人,就这么住了下来。

    张大海气不过,早早就回屋睡下了。

    虽然没床,席地而躺。

    可看着高挑的房梁,他都觉着身下的地板比炕还软。

    深夜,张大海迷迷糊糊皱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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