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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别着急,吃食嘛,都有个接受的过程。”

    “可再这么白吃下去,咱不得亏本嘛!”

    “亏啥本,咱家有的是鱼,不怕他们吃!去吧,叫你爹抬桌子出来,跟你娘一起顾店。”

    张小胖这才进了后院。

    不大会儿功夫,铺子前面,就又摆上了两个桌子。

    大冷的天,十文钱既有酒又有肉,简直和白捡的一样。

    三张桌上,都坐满了人。

    张小胖负责炸鱼,张大林和余氏,则端酒端鱼,收拾桌子。

    退下桌来的张大林,打着酒嗝,往林桃身旁一坐。

    “娘,您儿子,没给您丢脸吧?”

    “我这脸,不是早就被你们哥仨丢尽了嘛!哪还有脸丢?”

    “说、说啥呢?”张大海拍着胸脯。

    “以前儿子们不懂事。要真让您丢了脸,以后我就把给老娘把脸找回来!”

    还别说,就冲张大海今天,在两边店子帮忙来看。

    这小子,是有些生意头脑的。

    不过这酒量嘛,还得练练。

    头一回做铺面买卖的张大林,忙得直打转。

    又是打酒,又是收拾碗筷,还得去后院打鱼。

    晌午时,更是迎来了高峰。

    三张桌子都不够使,把家里的所有方桌,长桌,椅子,长凳,都抬了出来。

    到最后更是不要桌椅,就坐在门口吃喝。

    一片热闹的景象,就跟她家摆席似的。

    不过嘛,这人怕出名,猪怕壮。

    生意一红火,来的啥人都有。

    正如此刻余氏面前那桌人。

    五个人,只要了两碗酒,鱼是吃了一盘又一盘。

    余氏看不下去了,提着酒坛子过去。

    “各位,还需要酒吗?”

    “不、不用了。”其中一个摆手拒绝。

    余氏还是拿过两只碗,又倒了两碗。

    “这两碗酒呀,是我送你们的。我这边客人还多,各位要是吃好喝好了,就帮我让个桌行吗?”

    “掌柜的,是觉得我们吃得多了,要撵我们走吗?”

    “您家这随意吃,怕是说着玩的吧?我们才吃了几盘,就撵人了!”

    “这、这不是和各位商量了嘛!再说,咱家桌子也不是给吃鱼的客人准备的。”

    “掌柜的意思是,花钱的,才有资格坐桌子呗?”

    余氏笑道:“毕竟人家花了钱不是?”

    意思,您几位不花钱,再占桌白吃,还要脸不要。

    这五人面色同时一变。

    其中一个站起来就吼:“大伙来评评理呀!这掌柜的说好吃鱼不收钱,这会子见我们不买酒了,就要撵人。”

    “唉?你这人怎么这样?你们五个人只买两碗酒,我这还送你们两碗,等于没收你们一文钱。请你们让个桌咋了?欺负我是个女人是不是?”

    林桃被吵闹声吸引了目光。

    五个人两碗酒?林桃进到铺子里,仔细打量这五人。

    入冬了,皆是一身单衣,一双草鞋。

    腰上倒是挂的牌子,是个大大的‘陆’。

    壮实的身体,肤色黝黑。

    衣裳肩头磨得飞毛了。

    “老二媳妇,桌就让他们坐着慢慢吃。别让后面等的客人,觉着咱家送不起鱼了。”

    林桃走到桌前,冲还在等的人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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