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被狗咬了,你还打算咬回去不成?”

    这话一出,把旁边围观的都逗乐了。

    被林桃拉回自家铺子的张小胖,气得直跺脚。

    “奶!您可不是忍得气的人。今儿是咋了?就这么便宜了他家?”

    林桃瞅了眼天,揉着张小胖的头。

    “那不能。奶这人,啥都能忍,就是忍不了气。”

    “那您还把我们拽回来。要不是您拽着,看我不拿大勺,挖他家祖坟。”

    林桃笑了。

    “大胖啊!那祖坟,不也是咱老张家祖坟吗?再说了,咱们现在是在县城,对一个五等民,哪能随便喊打喊杀的?这要弄不好,还得吃上几天牢饭。”

    不仅张小胖闭嘴了,一直叫嚣着要点了张运成家的张大山,也安静了。

    这买卖没法做了,林桃干脆就让他们把铺子闭了。

    回到后院,林桃让张大林去把张大海叫起来。

    可任张大林怎么弄,张大海都睡得跟头死猪似的。

    林桃干脆,舀了一瓢水进去,利落的‘喊’醒了张大海。

    “我C,谁TM……”看清面前人,张大海打了个哆嗦。

    被酒糊了的脑子,瞬间清醒。

    赔着笑问:“娘?有事啊?”

    “换身衣裳,你出去走动一下。最好能和城里,大门大院的东厨婆子们搭上线。咱家每天拿鱼,换他们的泔水。”

    “泔水?”众人瞪大了眼。

    “您要养猪?”张大海脱口而出。

    “养啥猪,做肥皂。”

    张大山不解道:“泔水还能做肥皂?”

    他看张大妮,张大妮直摇头。阿奶也没教过她呀。

    “好勒!”张大海进屋换衣裳。

    这些日子,他可总结出来了。

    无论老娘说啥,他照做,准不会错。

    人能吃的鱼,换只能给猪吃的泔水。

    可把那些后宅婆子们,高兴坏了。

    平日里,有路子,能找着人买去喂猪。

    这些泔水,倒是能换几个钱。

    可自打大旱过后,养猪的人越来越少,哪还有人买泔水。

    眼下有人拿鱼换,他们自然高兴得不得了。

    为此,林桃还从买房后剩下的二十六两银子里。

    拿了十两银子,买了十头小猪崽,养在后院。

    于是后院活脱脱的,成了养殖场。

    次日天见黑时,张大林和张大海,就会撵着牛车满城转。

    挨家挨户的,拿鱼换泔水。

    泔水拖到自家后院。

    林桃会扣去面上,凝着的油脂层。

    剩下的,大部份煮了喂猪。

    小部份,捞干晾晾,直接喂鸡。

    还省去了,让张家二老回村刨土的时候,给鸡带草的麻烦。

    老张家忙活的这半个月,两间铺子,也闭店半个月。

    这可把街头的黄氏高兴坏了。

    她借钱,把户籍升到五级。

    这把,她赌赢了。

    “娘?天快黑了,您还在那看啥呢?”张巧在作坊里喊。

    黄氏笑得一脸得意。

    “您在这笑啥呢?”

    “没啥,不过是在想,林氏除了会吵会打,还会些啥?回家回家,咱还得数钱呢!”

    自打老张家铺子关了以后,作坊的生意,是越来越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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