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

    看样子,再有个两三日,新屋差不多就建成了。

    “二妮还没回来吗?”林桃问。

    西屋里出来的余氏,回了句:“没呢!嫂子方才出去接了。应该快回来了。”

    正说着呢,母女二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

    张二妮见着林桃,规规矩矩的行了个礼。

    “回来就好。准备吃饭吧!”

    张家老院,难得的,没了鸡飞狗跳。

    新房建在之前石桌所在的地方。

    石桌就被放到堂屋和东屋的中间。

    今和吃鱼,按着惯例,东西都摆到了石桌上。

    拿来碗筷,众人都等着林桃出来分食。

    和以前一样,病人分得的鱼肉,是最多的。

    其次是老人和孩子。

    张大林、张大海、余氏和林桃,只得了鱼汤。

    张大海难得的,没有争食。只静静的吃。

    余氏甚至把自己的玉米糊,分了一半给张大林。

    张大林则把一碗鱼汤,都给了余氏。

    往日里最为计较的二老,也不管别人碗里有什么,吃着自己的。

    张小胖则唾沫横飞的讲着今儿经历的事情。

    说到尽兴之处,听的人还附合鼓掌。

    唯独二妮,把分到的吃食,都拿去东屋。

    “二妮?咋不在外面吃呢?”许氏问。

    张二妮抬着两碗玉米糊,结结巴巴说:“我、和、和姐、吃。”

    许氏沉着脸站起来,林桃抬手示意她别管。

    “行了!行了!咱这院本来就不大,又建了两间房,院里地方就更小了。她愿意在房间里,就让她在房间里。”

    林桃心里挺高兴的,姐妹两感情好,然是好事。

    张小胖跟个说书先生似的,喋喋不休。

    闷葫芦张大林,把手里的碗往地上一放,两手直往头上挠。

    “好好吃饭!挠头干啥?”林桃没好气的说。

    头发这事,绝对是林桃的忌讳。

    来这都二十来天了,家里老小只洗过一回头!

    用的还是大缸里存下来的脏水!

    以至于这一家老小,身上都有股子馊味。

    “天没水,这头发都趴了。”

    余氏放了碗,去了灶棚。

    “咋办啊!缸里的水,都夯墙了。”

    林桃看了眼院里的土,又看了看这些儿子孙子。

    “赶紧吃!吃完了,大伙都把头洗洗!”

    许氏懦懦的问:“娘?天不早了,这时候去背水,太危险了。”

    “是啊娘!今儿听村里人说,七舅舅上山,被野物袭击了。中午那会,叔公还挨家挨户提醒,入山别走得太深。”

    许氏直点头:“是啊!那小片水洼,是这附近唯一有水的地。那些东西不得都到那饮水嘛!娘想洗头,明儿一早,二叔就去背水。”

    看着张大林挠完头后,黑漆漆的指甲,林桃尴尬病犯了。

    把张大喊到土堆旁。

    “跪着。把头发解开。”

    “娘?您不会是想让大林拿土洗头吧?”余氏惊呼。

    “不然呢?”

    许氏放了碗,跑去杜棚。

    “要不先拿草木灰趟趟吧?”

    原主的记忆里。穷苦人家,都是拿水稀释草木灰来洗头的。

    毕竟肥皂什么的东西,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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