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桃问。

    二妮连连摆手。

    “和、和、和师、师傅去、去的。”

    “这还差不多!”

    林桃摇着蒲扇,细细打量。

    还别说,都对了!

    “香叶哪来的?”林桃问。

    “师、师师傅、送、送的。”

    林桃点了点头,把二妮拉到身旁坐下。

    “二妮啊!咱家是没啥钱。可人再穷,也得活出骨气来。”

    二妮一脸不解。

    林桃解释道:“二妮老是找师傅讨东西。一回两回,别人给你是情份。若你总是讨要,别人会怎么看二妮呢?次数再多些,别人又会怎么看待张家呢?”

    二妮埋着头,像是在沉思。

    抚着二妮的头,林桃轻言:“二妮不是一个人,二妮在外,代表着咱张家人呢!”

    “明儿,二妮去的时候,给师傅带些吃食去。礼尚往来嘛!”

    林桃本想让二妮带钱去,又怕吴郎中不收。

    眼下除了钱,只有像样的吃食,最为精贵了。

    “嗯!”二妮点头。

    稗子草交给儿子媳妇们去弄。

    林桃教起二妮,做蚊香。

    别看小丫头舌头不好使,两只小手做起事来,真算得上手巧的。

    做事也不像张小胖,东一榔头西一棒,没个章法。

    二妮和大妮做事一样,都很有章程。

    忙活到睡前,六支蚊香已成型。

    抹了一脸炭灰的二妮,露出一口白牙。

    “放到灶边,拿小火烤着。等它干了,就能使了。”

    二妮点头,小心的捧着蚊香,进了灶棚。

    林桃回屋睡前,还瞅着二妮蹲在灶棚里,小心翼翼的照看着那几支蚊香。

    林桃也不知道二妮啥时候睡的。

    小丫头做事,能有始有终,也是好的。

    忙活四天,三批稗子草粉,已经装满了晾干的大缸。

    二道洼里的稗子草,也收割了近半。

    这日林桃带着一众儿子媳妇刚山上下来。

    一进门,就见着一个穿着华服的中年男人,端坐于自家院中。

    本该在私塾的张小胖,正躺在堂屋前的台阶上,摇晃着二郎腿。

    “大胖?你又偷跑出来?”余氏把背篓一放,上去就要打。

    张小胖跟个胖猴似的,腾起来,就往中年男人身后躲。

    那男人一脸横肉,笑起来属于,皮笑肉不笑的那种。

    总的来说,一看就不是什么善茬。

    “我才不是偷跑出来的!我是带李掌柜来家里的。”

    “李掌柜?”

    众人齐齐看向中年男人。

    男人拍着袍子,昂首挺胸。

    腰间挂着的等级腰片上,刻着一个大大的伍。

    面上,一幅不可一视的模样。

    林桃放下背篓,向前几步。

    “不知先生是哪家店的掌柜?”

    张小胖拍开余氏的手,从男人身后跳出来。

    一脸得意道:“奶!这可是闻香阁的掌柜!”

    说完,还比划出大拇指。

    林桃觉着有些熟,却又一时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张大海瞪大了眼,眸光来回在张小胖和李掌柜身上打量。

    闻香阁,他都只去过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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