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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的在意靳菟苧这个女儿,大将军怎么可能会将她放在虎狼堆的西苑?啧,花解语心里叹气,靳菟苧很有可能是弃子。如果这样的话,他要如何借助靳菟苧去东苑?
把玩手中的瓷杯,花解语装作不经意地问,“东苑里很多士兵,是有军队吗?”
“慎言!”
靳菟苧猛然抬头,声音中带着警示。
私自在府内圈养军队,传出去,将军府可是要抄家的。
“在东苑里的所见所闻你不要乱说,也别四处打听,不然招来杀生之祸就晚了。安分守己,少言多做事才能在这里活得久。”
花解语点点头,这一瞬间他觉得靳菟苧或许蠢得不彻底,她只是被将军府的条条框框捆住了,为了自保,才在沉重下变得胆怯。
愚石不灵,但也有被尘埃掩住了的灵石,眼前的靳菟苧或许就是。
放下小巧瓷杯,花解语悠悠说,“可是一味退让只能换来暂时的安稳,长久不发声不展现自己,久而久之只会变得面目全非。”
见靳菟苧翻动书籍的手停下来,花解语眼中带笑继续吐字,“半红小镇有一石像,铁链重重加身,利刃一一直指,可在石像旁边一年四季都供奉着好酒好肉,你可知为何?”
“为何?”
“石像名祸斗,是犬。破坏力极强,人们杀不死它,只能在困住它的同时尽心供奉。同为犬,在面对人类的驯化时,有的温顺摇尾乞怜,有的龇牙咧嘴无人敢近,也只有一只,化成了祸斗,是真真正正的犬。”
“摇尾乞怜的没有自尊,咆哮伤人的多少保住了尊严却也丧失理智。而祸斗,在漫长驯化中,练就自保能力,喷火灭山河,安然享供奉。”
放下书,跌进桃花湾的靳菟苧挣扎,“不……我试过的……”
花解语直勾勾地锁住靳菟苧的眼,他起身一步一步向她靠近。
“试过?所以你放弃了。你现在已被驯化,向老夫人、向大将军祈求怜悯,得一时安稳。风波起,他们怎么可能会来保一个没有任何价值的玩意?而你,也早已经失去了向其他人亮爪的本能!”
“不会的……”
步步紧逼。
“不会吗?那为何你的阁楼没有牌匾?你的住所全是他人眼线?老夫人对你随便责骂,还有那日老夫人房内女子的得意嘲笑,你会察觉不出来?”
厉声质问,迫的靳菟苧无处可躲,她摇着头想要错开视线,可是花解语隔着书案,大手捏住她的下巴,强硬的将她的脸掰正。
“靳菟苧,都到这个份上了,你可怜到不敢承认自己是摇尾乞怜的狗!”
哐当一声,因为靳菟苧极力往后闪躲,整个人带着椅子往后倒下,花解语自然能拉住,他却眼睁睁地看着她摔倒下去。
响声自然传出房外,可是没有一个侍女进来关切。
花解语绕过去,居高临下看着狼狈的靳菟苧,“醒了吗?等你没有价值被抛下的时候,摔得只会比这狠一万倍。”
莹白嵌入细软,疼意仍然抵挡不住眼眶泪水,花解语最是见不得无能之人,当即开口,“不准哭!”
“花解语……”
“有什么资格哭,活成这个样子不是你自己一步一步走的吗!”
“花解语,你扶我,我起不来……”
软软的恳求,湿漉漉的眼眸让人看一眼就怜惜,花解语心中的怒其不争一下子从山顶降落底层,意识到自己的失控,他有些恼怒。
“无人能渡,自食其力。”
“郡主,你要靠自己。”
靳菟苧从来没有想过靠别人,一路谨慎走来,她只是没有了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