窜起莫名急火。
“还以为郡主脸皮厚,不晓得痛!”
“痛啊,阿语,很痛的。阿语帮我上药好不好?”
花解语冷哼,“若是郡主的命令,花解语作为侍女,自然不敢违抗郡主命令,若是郡主嫌我以下犯上,不把您放在眼里,大可唤外间的侍女来伺候。”
“可是,阿语,只有你能上药。”带着一丝苦笑,靳菟苧不得不拿出之前用臭豆腐换来的要求,“阿语吃了我买的臭豆腐,答应好好的帮我做一件事情,阿语要反悔吗?”
原来在这儿等着他,花解语瞪了她一眼,骨子里傲慢惯了,他很不喜欢这种气不顺心不愿的低头妥协。
柔弱小手覆上花解语的袖口,红肿小脸可怜到不行,“外间的那些人各个心怀鬼胎,说不得一面恭谨上药的时候,心里在欢呼雀跃,嘲笑低看我。若是要她们来上药,我宁愿就不上,也不要旁人来笑话……”
低下头,花解语心中的气明明还在,他的手却不由自主去拿旁边的药瓶,靳菟苧见他松动,浅浅低笑出声,“阿语你真好。”
得花解语一冷眼,他交代靳菟苧躺好,起身去外间端水进来。
清灵水声散,花解语拿着湿巾,往靳菟苧脸上探去得时候,久久没能下去。
这张脸,实在是伤的太重了,上面三个巴掌印到现在依旧清晰可见,特别是最上面巨大的巴掌印,深红肿胀,看着就让人心里揪痛,大将军下手可真是一点余地都没有留。
想象中的凉意久久没来,靳菟苧睁开眼,视线中拿着湿巾,绷着脸的花解语目光太过冰冷,“阿语别怕,我刚刚说自己受不得一点痛是骗你的,我只是想要你轻一些,不要生我的气。”
“你慢慢来就是,我没有那么娇气。”
花解语从喉咙里嗯了声,捏住湿巾的手在靠近靳菟苧脸颊的时候微微抖动,习武之人怎么可能会拿不稳东西,更别说还是一湿巾?
定然是靳菟苧这张糟心的脸太过骇人,加上自己从来没有照顾过别人,才会手抖的。
稳了稳心神,就在靳菟苧要睁开眼的时候,花解语终于讲湿巾敷上靳菟苧脸颊,一下,一下,靳菟苧终于受不住出声,“轻……轻点。”
还说自己不娇气,这点小痛有断手断腿痛吗?
虽然心中对靳菟苧喊痛持怀疑,花解语手上动作还是轻了些,这么多年来,这话是他第一次这么小心翼翼照顾别人的感受。
然而靳菟苧依旧喊痛,花解语不得不转移靳菟苧的注意力。
“你之前受伤了怎么办?谁人给你上药?”
“之前……不上药的,忍一忍就过去了,嘶,轻点。”
“你倒是一点都不爱惜自己,女儿家身上落了疤痕,总是不好看的。”
“阿语在心疼我吗?”
花解语不语,将湿巾放回盆子里,拿出药瓶,瓷白瓶身底部赫然一个霍字,微眯眼,他剜出一点药膏在指尖,开始给靳菟苧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