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原地郁闷。

    晚霞漫天,黑靴踢开木门前的橘猫,笑语中,木门的吱呀声特别有韵味,胜过江南烟雨中画舫上的千金一曲。

    熟话说,君子远庖厨,到了靳老爷这个年纪,做饭反而成为一种乐趣,他疾言厉色拒绝想要帮忙的靳菟苧,将靳菟苧赶到后院休息。

    后院收拾的很干净,墙角搭了一个葡萄架,长竹椅旁边的小石桌上还放着几根削好的木棍。

    葡萄架下,靳菟苧很自然地坐在长椅上,小手拿起桌上的木棍,“不曾想祖父还会做些小玩意儿。”

    见靳菟苧用小刀在一根完好的木条上雕刻起来,花解语眼中闪过笑意,他敢打赌靳菟苧只是兴起,“你会雕什么?”

    “额,木棍?”靳菟苧想想,“阿语,我们一起来雕一个竹蜻蜓吧!”

    花解语拒绝。

    他的一双手不沾血,不沾污,怎么可能会来削木头?

    灵巧小手握着小刀龙飞凤舞,动作很是漂亮,然而木棍却变成坑坑洼洼的模样,花解语就没见过这么悲惨的木头,“不知道的还以为你和这块儿木头有血海深仇,才如此折腾它呢!”

    恼怒的靳菟苧抓起旁边的青葡萄向花解语扔过去,花解语灵巧躲过,又笑嘻嘻地过来,“好了好了,看你的嘴巴都能挂起油壶了,还不给能人让位?”

    靳菟苧冲他拧鼻,身子很听话地往旁边移了移,给花解语腾出一大部分的距离,“你快点,我觉得我的竹蜻蜓还能有救。”

    “我出马的话,就算是死的蜻蜓也能活!”

    说大话不打草稿。

    眼见木棍越发坑坑洼洼,直到啪的一声,花解语用力抬猛,直接将木棍弄断裂,靳菟苧明显的看到了花解语眼中的不可置信。

    哼哼,打脸太快!

    靳菟苧只用表情就能将败落的花解语刺激到炸毛。

    没戏,靳菟苧摇着头,想要从长椅上起来,不知道祖父的晚膳准备的怎么样,就怕祖父高兴起来,准备太多的饭菜,吃不完就不好了。

    炸毛的花解语怎么可能让靳菟苧羞辱完自己,带着对自己能力的鄙视离开,他一把将靳菟苧按在椅子上,“不准走!”

    “干嘛,你不嫌挤!”

    “不嫌,我没有做出那鬼玩意儿前不准走!”

    靳菟苧审视的目光看向他,别以为她刚刚没有感觉到阿语一直往外移动,十分不想碰触到她。

    阿语是要哄的。

    “我相信阿语肯定能做出来的,你一定能!”脚下却缓缓往外移动。

    丹凤眼中闪过幽深,花解语索性用草绳将靳菟苧的腿与自己的绑在一起,靳菟苧眼睁睁看花解语打了死结,嘴角抽搐。

    阿语这突如其来的表现欲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