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拥挤的小厨房内,因为还没有收拾,显得特别凌乱。靳菟苧进来的时候,花解语正在磨葛根,灶上的火还没有生着,但是清水已经加好了。
蹲着身子,靳菟苧边尝试生火,边与花解语闲聊,“阿语你知道吗,祖父刚刚背着你对我说,要我把你卖个好价钱,不要你了。”
碾磨的动作依旧,“为什么?”
“祖父嫌弃你长的太漂亮了,陪嫁后抢我风头。”
听出靳菟苧的打趣,花解语也不恼,靳菟苧嫁给大皇子,在他的计划中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到那时,花解语早就不存在了。
抿唇,像是突然想起来什么,花解语放下手中的东西,蹲在靳菟苧身边拿过打火石,刷的一下,明火生起。
靳菟苧望着火苗,惊讶道,“你、你一下子就好了?”
人和人还是不能比的呀,不过花解语会的话,刚刚为什么不点火,“花解语你又戏弄我!”
“嗯?”
“你就是故意不点火,让我在那里弄半天,看我笑话!哼,真是小心眼,我不就是嘲笑你不会做竹蜻蜓了嘛!”
花解语表示真的是靳菟苧多想了,“脏。”
“什么?”
“我嫌脏。”
“……”
那后来怎么又帮忙点火了?靳菟苧是想问的,但是怕花解语再说出什么气人的话,她也就没有问。
两人合力把靳老爷扶到床上,喂人喝下醒酒汤这才离去。
此时月牙已经挂在枝头,从热闹的平民区走回繁华乱人眼的城中心,靳菟苧突然就不想再回将军府,她对花解语说,“真想像那些人一样呀!”
花解语自然知道那些人是在小巷子里乘凉唠嗑的平民,但是这只能是一种奢望。
“快回去吧,今晚你还要核算账本,有你忙的了。”
一句话让靳菟苧回归现实。
果然如花解语所说,靳菟苧忙完所有,终于回到隔间的时候,已经是深夜了。
虽然很是疲惫,想起意外见到的祖父,靳菟苧还是很开心,带着笑意进入梦乡。
第二日,依旧是去勤学房练琴。
听闻,郭谨偈在外扬言,不用闭门深造,金秋盛典上她照样能大放异彩。这话在内涵谁人,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而这些日子,柳卿栌算是盯紧了大皇子这条大腿,总是能偶遇大皇子,依靳菟苧来看,这两人根本就是隔着薄纱在演戏,对方打着什么心思,能猜不到嘛?
不再想别的,素手拨弄琴弦,心跟着曲子沉浮轮回。
正午的时候,靳菟苧也没有回阁楼,在勤学房外潦草用膳,花解语用了几筷子就停下,“不知道的,还以为明日就是大典。”
“我这不是嫌热嘛,来来回回太过麻烦,在树下用膳的感觉不也挺好。”
花解语抿唇。
不知为何,他特别不喜欢靳菟苧过多放纵自己,不在乎一些礼仪规矩,她越是向往简单,他越是心烦。
小风过,飘下几片落花瓣,靳菟苧伸手接过一片,“香舟择人闹,解语融霜雪。”
“好阿语,送你小香舟,可能消除霜雪?”
白嫩手心一软阮粉花瓣,因为小手的主人,落在花解语眼里生出几分讨喜,越瞧越像是重山水涧中的一叶小香舟。
虽然花解语没有开口说话,靳菟苧从花解语放松的神情中就知道她的别扭消散了不少,哎,阿语不来葵水的时候,总是会突然生气,像是傲娇的小猫,需要人去哄。
被迫哄猫的靳菟苧,轻飘飘地吹气,掌中小舟飘扬落在花解语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