间的靳菟苧重合。

    以家人之名,靳菟苧将花解语一点点缠绕,不知不觉中,花解语的双脚悄然不知被深深禁锢住。

    可是,这世间,能让花解语停下的,没有。

    大手捂住靳菟苧的红唇,把她的话全部封印,他将靳菟苧的脑袋移开,“你喝醉了怎么会说真话?”

    话题轻易被转移,靳菟苧完全没有意识到,她吸吸鼻子,“我也不想的,之前还训练过。”

    “训练?大将军训练你酒量?”

    “嗯。”靳菟苧吮吸自己的嘴角,想起那段一直被灌酒的日子,身体还是下意识地抗拒,“有两年了吧,父亲突然要训练我酒量,各种各样的酒,烈性的,柔和的,辣嗓子的,还有一种我喝了就会身上起红点,父亲后来就专门让我饮这种酒,到后来硬生生地喝到我对这种酒水不再排斥……”

    仅仅是听靳菟苧轻描淡写地讲述,花解语都知道这是一个艰辛漫长的过程,世上还有很多男儿喝不得酒水,何况,靳菟苧是女子,这样强硬地锻炼酒量……

    提及之前的那段记忆,靳菟苧特意避重就轻,她没有讲的是,她克制喝醉之后说真话的艰辛过程。

    她第一次被灌醉的时候,哭着闹着要去东苑见言念,大将军就冷眼观之,至始至终,酒鬼靳菟苧连东苑的门都没有跨进去。

    有了第一次的问题暴露,第二次大将军直接将她绑在椅子上灌酒,她喝到昏迷,开始絮絮叨叨说一些心中的苦闷,守在外面的侍卫听了几耳朵,心惊肉跳,立刻回禀了大将军。之后还是从霍寅客口中,靳菟苧得知当天大将军把公务都搬到了她的旁边,一边听她意识不清的骂大将军,一边面不改色的处理公事。

    醒来时,大将军冰冷着脸,命令靳菟苧,“靳菟苧,一个月内,你必须要在醉酒的状态下保持清醒。”

    大将军发布下来命令,相关的侍卫都跟着想办法,期限内若是不能完成,他们也会受到牵连,那时候靳菟苧每次酩酊大醉之后,一句句真话往外蹦,别人问什么她答什么。

    她自然也焦急,可这是人的生理性反应,要克服天生的障碍,谈何容易?

    不能见母亲,不能离开酒窖,靳菟苧几近奔溃之时,霍寅客来了。

    带着十八坛不一样的酒水,霍寅客一把将地上的靳菟苧拉起来,胸有成足的地说,“不就是醉酒,有什么难的,靳菟苧你不要怕,我陪着你,有我在,什么事情都能完成。”

    像是拯救陷入沼泽之人的天神一般,少年霍寅客的话让靳菟苧一下子有了支撑。

    她破涕而笑,带着酒水和泪水的小手狠狠推一下他,“你以为你是谁?”

    “我是保护小兔子的大老虎,有我这个山中大王在,小兔子什么事情完不成?”

    是呀,那些年,幸好有霍寅客陪着靳菟苧淌过泥泞,一路摇摇晃晃过险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