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靳菟苧便没有来。

    他开始忙着往南红世家里穿插人手,就连皇宫内部,都有一个见过皇上几面的宫女,可是唯有将军府,固若金汤。

    十三传回来的情报上,靳菟苧每日在勤学房练习舞曲,好像是到了瓶颈期,怎么都到不了她理想中的状态。看着靳菟苧的作息表,花解语神色不明,“明明有捷径你不走,非要折腾,披星戴月比农户还要勤奋。”

    下令停了排挤靳菟苧铺子的计划,十一自然不解,他多少猜得到小主子的谋划。

    在初入南红商战时,确实需要强大靠谱的人脉,挖取南红郡主的墙角是最佳选择。后来抢夺商机,小主子大有试探大将军的意图,若是靳菟苧的铺子出现重大危机,大将军还会依旧坐视不管吗?

    大将军若是出手,这正是给了他们交锋的机会;若是大将军依旧不动,他们也能得知南红郡主在大将军那里到底是什么份位,今后的筹码能有多重。

    计划安排妥当,正实施了一半,小主子突然叫停。

    十一向来只听命令,从不多问,就连之前小主子吩咐他大半夜去偷凤梓桑的一幅出来销毁,他也没有多言,可是这次,他实在猜不透小主子的意图。

    “小主子,人手已经收买好,再有十天便可……”

    “我说,停手。”

    花解语强硬地截断十一的话,十一自知逾距,领命退下。

    在心中告诉自己,他不过是不想让靳菟苧再分心,金秋盛典已经把她折腾不成样子,加上铺子的事情,花解语觉得靳菟苧一定会哭的。

    在晚上抱着花解语的衣襟哭。

    想到这副场景,花解语轻笑,唤人进来给十一传信回来,这么多天不见,是时候该去和他的最大筹码培养下感情了。

    毕竟,养肥了的小羊羔宰杀了最划算。

    换好女装的花解语回到将军府,他直接往勤学房去,根据十一的汇报,这个点靳菟苧是依旧在练舞的。

    快到勤学房外,想到靳菟苧爱看美人,花解语特意整理了下妆发,他已经忽视掉十一每日也是顶着这样一张脸在靳菟苧面前陪伴的事情。

    带着莫名的期待和兴奋,踏进庭院,花解语竟然看见了古树下静立的霍寅客。

    浓密树荫下,沉默安静的霍寅客少了平日的急躁,多了些深沉稳重,他的目光一直凝视在二楼的天窗处,那里隐隐约约显现出一抹纤细舞动的人影。

    勤学房目前只有靳菟苧一人在里面,霍寅客为谁而来,不言而喻。

    勾起凉薄的笑,花解语往树下去。

    “小霍公子。”

    听声转过身来,霍寅客见到来人,紧紧皱起眉头,他依旧记得在大船上,面前这个女子是如何在靳菟苧面前陷害他辱她清白的。

    大拳握住,一声清晰的关节轻响落入两人的耳朵,霍寅客如鹰般的眼神锁住花解语,“花解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