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
“你还说,靳菟苧活该没有人陪,将军不喜,老夫人不亲近,现在你也不要再对靳菟苧好了,因为靳菟苧是冷酷冷血的坏女孩。”
“你还发了毒誓,从今以后再送我任何玩意,就让自己骑马摔伤……”
哐当一声,受不住的霍寅客落荒而逃。
靳菟苧见人走了,这才点了点自己的鼻尖安抚自己。这些话,她一字一字说出来的时候,心里还是有点难受的。
毕竟说这些的人是霍寅客呀,是靳菟苧比父亲母亲还要相处的时间长的人呀。
被敲昏的侍从醒来,慌恐地坐好,见郡主安然抄写兵书,侍从这才松了一口气。
丑时,侍从端了一碟松子百合酥放在案边角落。
“郡主,这是小夫人吩咐的。”
层层叠叠的百合酥很是精巧,靳菟苧没有接侍从举着的湿巾,只是看着点心。
点心既然能送到她面前,必定是父亲暗中允许的。只是不知道母亲又为她说了多少好话。
“郡主,趁热。”
净手,细细咀嚼点心,靳菟苧心中惆怅。
这是她第一次在思过房里吃到食物,以往饿到不行的情况也不是没有,她只安慰自己就当是在辟谷了。
如今香酥入口,她心中忍不住酸涩一片。她知道,母亲肯定因为她少不得受父亲磋磨一番。
只吃了一颗,靳菟苧又投身于抄写中,点点烛火燃烧不息。
西苑,阁楼,少有的嘈杂。
花解语被侍女们抬进了阁楼,但是去处却难以定夺。郡主早间离去时,吩咐了在卧室为花解语添置软榻,然而郡主的卧室,她们是不能进的。
于是,花解语拖着湿淋淋的衣裳在卧室隔门外躺着,只有一个侍女木着脸在房门外守着。
等天色昏暗的时候,花解语才悠悠醒来。
大手吃力地放在胸膛上,感受到微微的起伏,他轻轻扯了下嘴角。
没死。
将军府果然不是那么容易来的。
花解语缓了好一会儿,等意识恢复完全,他才发觉自己身处何处。他费力想要坐起身,但到底是身子亏损的厉害,他一下子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闷响。
房门外静立的侍女,没有动。
煦风微拂,光影婆娑,地上的花解语猛吸气,颤颤巍巍地撑起身子,哐当一声推开隔门。他径直往正中央的架子床而去,全身瘫软在床上的那一刻,花解语悬着的心才落地。
不省人事的他已然分不清现实与梦境,只是敏锐的防范意识让他猛然睁开眼,对上了床边诧异的女子。
医女很是诧异,见她清明的目光,就知道没有性命之忧,“醒来就好,我先给你把脉。”
言毕,她探手向花解语的手,然而花解语猛地将薄被扯过盖在身上,一副生人勿近的冷冽,“不用,我很好。”
医女不解,床上的女子水淋淋的,脸色苍白无光,怎么会没事?想到小霍公子的嘱托,医女再次劝说。
“你别怕,同是女子,有什么不适之处……”
“出去。”语气很重,带着震慑的冷意。
“你……”
“滚出去!”
声音低沉,像是地狱的修罗。
医女无奈,悻悻退下,留一室寂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