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多了。”程知遇虚弱的回答,他叹了口气,说:“别再哭了,你要再哭我就觉得我是一罪人了。”
付炽轻轻的嗯了一声,克制着自己不再抽泣。
但这哪是她克制得了的,仍旧时不时的抽泣着。程知遇沉默的躺了会儿,伸出手握住了她的手。
因为是在病中的缘故,他的手并不同往昔的温暖,冰冰凉凉的。付炽拉了被子给他盖上。
她的抽泣停下来时程知遇在疼痛过后的疲惫之中睡了过去,付炽的手一直未抽出来,任由他握着,呆呆的就那么看着他苍白没有血色的脸。
她想伸手摸了摸的,却怕惊醒他,于是就那么看着。
到了四点多,乔申总算是过来。他并不是一个人过来的,还带了医生一起。
程知遇历来惊醒,在他们进房间便醒了过来。付炽也将他一直握着的手抽了出来,站到一边让医生给程知遇检查。
医生在问过程知遇的症状后很快给输上了液,并让饮食一定要清淡,酒绝对不能再喝。否则随时可能会大出血。
过来的医生是乔申的朋友,他明天还有班,在傍晚程知遇稳定下来后便离开。乔申则是暂时留下来。
因为白天程知遇的样子太过吓人,付炽晚上并不肯回房间睡,抱了被子躺在了程知遇房间里小小的沙发上,这样就能时刻注意着他。
她白天被吓到了,程知遇在劝说无用后未赶她走,任由她在房间里留了下来。
他一向能忍,付炽担心他会自己捱着,每隔那么会儿就要起床到床边看上一次。
尽管她是光着脚丫的,但仍是会发出窸窸窣窣的声音来。程知遇晚上原本就睡不着,见她一会儿看一次无奈极了,在她起床五六次后终于没能忍住,无奈的说:“上来睡我旁边。”
陡然听到他出声付炽吓了一跳,随即讪讪的问:“吵醒你了吗?”
程知遇叹息了一声,说:“我一直都没睡着,上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