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这话怎么听怎么奇怪,付炽有些茫茫然的,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她的家人……是指舒家么?

    程知遇点了烟侧回头来,就见她一脸茫茫然的样子。他的心头微动,以为她会说点儿什么的,但她却什么都没有再说,沉默了下来,侧头看向了车窗外。

    司机一路将车开得很快,待到到达医院,她便立即被送去处理脖子上的伤口,然后去拍脚踝的片子。

    这些事儿程知遇都是亲力亲为,付炽并未再挣扎或是露出抵触的情绪,整个人恹恹的,一张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她的脚踝只是扭伤,倒是脖子上的伤口虽是不大,但却很深,本就没能及时处理,医生担心会感染,给她开了药让她输上。

    待到护士输上液,付炽这才看向了一旁显然并不打算离开的程知遇,淡淡的说:“我已经按照程先生的意思来了医院,请问程先生可以离开了吗?”

    她的语气冷漠又疏离。

    程知遇没有说话,抬腕看了看时间,淡淡的说:“你确定你自己独自在医院能行吗?”

    他看向了她那肿得厉害用冰敷着的脚踝。

    付炽的脸上露出了些不耐来,说:“这就不劳程先生费心了。”她说完直接闭上了眼睛,摆出了逐客的姿态。

    程知遇沉默了下来,没有再说话,略站了片刻后出了病房。

    付炽就那么闭着眼睛,直至一点儿声音也没有了才睁开了眼。病房里空荡荡的,她所有的忍耐都在这刻溃败下来,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青白的脸上浮现出了痛苦来。

    脖子上的伤口经过消毒火辣辣的,脚踝处在冰敷之下隐隐的作疼。最疼的是脚底,因为没穿鞋子被磨破,此刻也火辣辣的疼着。

    她轻轻的咬住嘴唇,极力的不让自己发出声音来。刚才她的注意力分散了,这会儿才发现口渴得厉害,她甚至没法去倒水喝。

    在这狼狈的时候,她甚至不知道该打电话给谁。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躺在床上,闭上了眼睛。

    不知道过了多久,门又被打开来。她以为是护士过来的,睁开眼睛看,才发现进来的仍是程知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