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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沉默了下来,片刻后轻轻的说道:“抱歉许小姐,对于令堂的病情,我十分难过。但非常抱歉。您觉得我冷血也好,无情也罢,我确实帮不上任何忙。你所说的程先生,和我认识的大概不是同一个人。在我的记忆里,他并不是会玩暗恋玩悲情戏的人。如果说我在他心里真有什么不一样,大概是他对我还有点儿愧疚。但现在这份愧疚他早已还清,我们之间现在连朋友也算不上。所以很抱歉,帮不上你任何忙。请前面停车吧。”她一张秀丽的脸十分平静,叙述的语气十分淡漠。
许菀祎还要再说什么,但话还没说出来就被她给打断,她轻轻的说道:“你既然能找到我上班的地方住的地方,想必也同样知道他住在哪儿。公司在哪儿就更不用说了。只要有心,直接去堵他比找我更有用得多。”
她倒是十分理智。只要想见一个人,有的是办法。她能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她并且威胁她,只要在大庭广众之下拦住程知遇,他总不至于会直接让人将她拖走。
许菀祎的脸色更是尴尬,付炽却没有再看她,在车子停下后打开车门就下了车,站到了后边儿,开始拦起了出租车来。
她回到公寓时已经是九点多了,实在提不起精神来去做饭,她拿出了平时储藏的酒来,倒了一杯在杯子中,仰头一口便喝下。然后一手撑着头静静的坐在沙发上。
她的脑子里呈现出空洞迷茫的状态,侧头看向外边儿的万家灯火。她在这刻忽然就觉得压抑无比,想找人说说话,哪怕只是胡乱的聊聊。
但在一时之间,她竟然不知道该给谁打电话。她在这时候才意识到,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她的圈子就开始越来越小。除了学校里认识的朋友,来京都后她竟然没再交过一个朋友。
她抬头呆呆的看着头顶炽亮的灯光,忽然就想她得去找点儿事情做,多交朋友,哪怕只是酒肉朋友。可是,她什么时候那么害怕孤独了?
她茫然的坐着,许久起身,又倒了一杯酒喝下。
以往付炽很少会进行社交,同事们凑在一起讨论去哪儿玩儿时她也几乎不参与。大抵是因为太孤独的缘故,她渐渐的开始参与同事们之间的活动。周末去爬山,或是约着去体育馆打羽毛球,还能看养眼的帅哥。
这段时间不知道是太忙还是怎么的,她常常都打不通沈回的电话。他也很少会给她回电话。偶尔有回他的声音也充满了疲惫,说不了几句就会挂断电话。
付炽出现在体育馆的第二个星期,程知遇也出现在了体育馆里。他一身休闲装,少了平时的清冷,多了些散漫。
他是同乔申一起过来的,并未同付炽打招呼,略略的热热身就开始打起了球来。
他们俩人的球技都不错,加他那张吸引人注目的脸,很快就获得了满场女士的尖叫声。还有大方的女孩子在中场休息时去问他要电话号码。
付炽的同事里也不乏花痴,本也是想去要电话的,但有人铩羽而归后打消了这念头。到底还是不再是无畏的小姑娘了,拉不下这脸面。
付炽在接连打了两场后坐到了地上喘起了气儿来,她打开了水慢慢的喝了起来。程知遇同乔申就在不远处打着球,很难能无视掉。
她不自觉的朝着他们那边看了过去,周边围了好些小姑娘。时不时的发出尖叫声来。
她不自觉的有些走神,程知遇的优秀毋庸置疑。而她在很小的年纪里就同他这样成熟且优秀的男人恋爱过,所有的同龄男生看在眼里都觉得幼稚不够有魅力好像也再正常不过。她这些年一直没有再恋爱,似乎也不是没理由。
所有恋爱里的该有的浪漫他都给过了她,再有同样的场景时,大概就难以再动心。这大概同由奢入俭难是一个道理,早已坐在宝马里哭过,对爱情大概也就没那么多向往了。
她很快便回过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