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上流血了,还是先用帕子擦擦吧!”

    她方才走进御书房,见扔在地上的那方端砚上带着血迹,又见萧澈额角受了流血,便知定是他出言惹怒了南宣帝,被南宣帝砸伤的。

    没想到南宣帝却如此偏心,同样都是儿子,舒王作恶多端,他能处处包庇,处处纵容,而他对萧澈却如此严苛,毫不怜惜,她不觉在心中为萧澈鸣不平。

    萧澈低下了头,微蹙眉头,装作很虚弱的模样道:“卿卿,孤觉得头有些晕,浑身无力,腿脚发软。”

    萧澈又低头凑到叶卿卿的跟前,道:“卿卿可以替孤擦吗?孤怕是此刻连帕子都拿不稳了。”

    叶卿卿嘴角抽了一抽,心中腹诽道:“鬼才信呢,你武艺高强,却说连帕子都拿不稳,又想糊弄谁呢!”

    但她一见那如玉般白皙的额上,那抹触目惊心的鲜红,还是心一软抬手轻柔地替他拭去血迹。

    某人继续得寸进尺道:“可若是伤口没能及时清理,没能及时上药,怕是会造成伤口感染,卿卿是不知道,那些军营中受了伤的将士,没得到及时救治,最终不幸身亡的,不计其数!”

    叶卿卿睨了他额上的那道伤口,她自小习武,大伤小伤不断,自是知道这伤根本没他说的那般严重,她淡淡道:“这点小伤,殿下放心,死不了!”

    “殿下若无事,卿卿就先走了!”叶卿卿故作转身要走。

    这个小没良心的!

    萧澈厚着脸皮继续装,“卿卿,孤觉得头晕目眩,头重脚轻,有些站不稳了,卿卿,快过来扶孤一把!”

    叶卿卿还是没能狠心将萧澈扔下不管,毕竟他也是因她而受伤,尽管那伤也根本没有他说的那般严重。

    但叶卿卿还是将肩膀靠了过来,道:“卿卿的肩膀暂时借给殿下一用。”

    萧澈脸上笑意越浓,他一把握住叶卿卿的手,将她的手环在他的腰间,笑道:“孤觉得卿卿应该这样扶着孤,卿卿若是不会,那孤教你!”

    透过那月白绣云纹的锦袍,叶卿卿仍能感受到他坚实而紧致的腰部线条,没有一丝赘肉,必定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的绝佳身材。

    萧澈见叶卿卿的脸色渐渐变红,比夏日天边烧红的晚霞更红,更美。

    萧澈又好死不死地慢慢凑近,柔声逗趣道:“卿卿为何会脸红?”

    叶卿卿一把甩开他的手,那凉凉的温润的触感,仍萦绕在指尖,她脸上带着薄嗔道:“萧澈,我不管你了!”

    萧澈连忙蹙眉道:“唔,卿卿,伤口又疼了!”他蹙着眉,抬手扶额,那动作显得格外艰难,又道:“卿卿当真忍心丢下孤不管吗?”

    叶卿卿知道他又在装,“忍心啊,殿下只是头受了伤,脚不是还好好的。”

    萧澈又道:“那万一孤伤口感染,不治身亡,卿卿岂不是会伤心后悔今日扔下孤不管?”

    萧澈何时变得如此难缠又不讲道理了!

    她去而折返,让他的手搭在了她的肩上,搀着他,问道:“这样可以了吗?”

    某人嘴角勾起了笑,点了点头道:“如此甚好!”

    叶卿卿又道:“臣女今日只是看殿下受伤,怕殿下不治身亡,这才对殿下施以援手,殿下莫要多想。”

    叶卿卿身上那属于少女清甜的气息萦绕在他的鼻尖,他好似沉浸在这突如其来的喜悦之中。

    “孤知道。”可他心中并不如此想,他觉得叶卿卿只是口是心非,其实心里还是蛮在乎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