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瑟瑟听闻跌坐在椅子上,手中的茶盏掉落在地,摔得粉碎,惊呼一声:“皇兄。”

    她最担心的事还是发生了,是谁如此狠毒,先是栽赃陷害,之后再来个死无对症,今上早就视宁王为眼中钉,肉中刺,如此岂不是给今上送去了杀兄长的理由。

    “来人,备马!去青州。”

    刘嬷嬷吓得跪在地上:“殿下,您不能去啊!您此去非但不能相助宁王殿下,就连长公主府和将军也会受到牵连。”

    刘麽麽说的对,夫君征战在外,战场本就凶险万分,此时她更不能给夫君拖后腿,可那是自己的兄长,她怎能眼睁睁地看着兄长遇险,而无动于衷。

    萧瑟瑟心急如焚,恨不得自己代替兄长承受这一切。

    叶卿卿看母亲的神情便明白了几分,虽说她并不懂朝堂之争,也不懂得权衡利弊,但她认同刘嬷嬷的话,为了舅舅一家的安危,母亲此时绝不能去青州,“女儿愿替母亲走一趟,只当是去送表姐出嫁,并不会惹人怀疑。”

    萧瑟瑟迟疑了片刻,神情担忧道:“可是,此去青州路途遥远不说,就连母亲也无法护你周全。”

    叶卿卿笑道:“女儿定会见机行事,母亲请放心,女儿早已不再是那个行事莽撞,爱惹事的叶卿卿了。”

    前世,她撞得头破血流,付出了生命的代价,结果父兄战死,自己也被夫君厌弃。

    重生一世,她也要撑起一片天,她拼死也要守护父亲和兄长,绝不能让悲剧再次重演。

    刘嬷嬷也在一旁劝道:“依老奴看,小姐去确实比殿下去更合适。”

    自从叶卿卿主动拒婚后,她的改变可不止一星半点,萧瑟瑟知晓她是收了性子,变得更加成熟稳重,萧瑟瑟犹豫了片刻之后,终于点头答应。

    又再三嘱咐道:“那卿卿便代替母亲去青州走一趟,明日一早就出发,务必将京城发生之事告知你舅舅,让他提前防备,母亲也会提前联络驻守在青州的叶家军,必要时与你接应,切记,一切小心行事!”

    她萧瑟瑟的女儿,从来都不会是养在深闺中,经不得风雨的花朵,也好,去青州走一趟,权当是磨练心性,只有她放手,女儿才能成长。

    刘嬷嬷见叶卿卿离去后,凑到萧瑟瑟的耳边道:“小姐很像当年的殿下。”

    是啊,她天资聪明,勇敢无畏,确实比两个儿子更像自己。

    夜已深,叶卿卿并未回到流云阁,而是去了懿王府。

    她避开懿王府的家丁,轻松地翻过懿王府高大的院墙。

    她熟悉这里的一草一木,她闭着眼都知道懿王府的哪一条小路通向哪处院落,那一条溪水汇入哪一条河流。

    亭台楼阁、假山池水也都留下了她的身影。

    她走进一处名叫玉宇轩的六角凉亭,那里正对着懿王府的书房,以前她为了不打扰萧澈处理政务,便在这凉亭之中一坐就是一整日,但只要能远远地看着书房中的萧澈,她便甘愿一直等下去。

    此刻万籁寂静,只闻呼呼的风声,和懿王府门前的大红灯笼在黑暗中轻晃,晕出的朦朦胧胧的光芒。

    她不觉走到了书房外,看向屋檐之下的燕子窝,那年她拿着弹弓,将燕子窝打了下来,想看看窝里有几只小燕子,却不想被萧澈撞见,原以为会被萧澈责骂,萧澈那日许是高兴,竟对她远远一笑,她便乱了心神。

    叶卿卿再往前走,半月洞门之后的那处宽敞的院落便是兰香苑,她痛苦地回忆禁足在兰香苑中,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日子,禁足的那十多日竟让天不怕地不怕的叶卿卿,也尝到了孤独和害怕的滋味。

    她仿佛又回到了那时,她身中剧毒,躺在榻上,痛得死去活来,猛一睁眼,只觉冷汗涔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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