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泉幽有些诧异,只觉得今日的狐墨与往日好似有些不同,他的语气里流淌着一股冷淡,并不像往日那般温润。

    她听着这语气...莫名的就想起了帝玦。

    她有些疑惑盯着狐墨看了一会,并没有发现什么不对劲,便暗暗嘲笑起自己,怕是这几个月没有见到那个人,出现了幻觉。

    她没有意料到当自己想起那人时,心中的感觉是竟然是那么的苦涩的。

    “你既然醒了,我也不必在这里打扰你了,好好休息,你的内伤已经是好的差不多了,只是还有些外伤需要调养。你便好好休息。”

    “好。”

    狐墨再看了她一眼,沉默下来,最后转身离开。

    青墨色的身影离开了郁泉幽的房间,在房间外轻轻把门带上。

    在一阵淡淡的光色之中他恢复了原本的样子。玄墨色的衣袍,略微忧伤的嘴角,倾城的容貌。

    变回原样的帝玦微微叹了一口气,脚步有些蹒跚的走向了庭院外面。

    而躺在房间里的郁泉幽彼时正好在想着帝玦,忽然鼻尖便闯入他身上熟悉的气息,脑子一热,便循着那微弱的气息匆忙的下了床。

    她跌跌撞撞的跑到房门口,猛地打开门,只看到墨色衣袍在院子的转角处恍然消失。

    泉幽撑着受伤的身体,冲向一抹衣袍。

    脚下一个仓惶,便跌落在地上,而那转角处却没有任何人的身影.

    郁泉幽呆滞的看着前方的景色,眼前忽然模糊起来,她知道他来过,也许...方才在她屋里的狐墨就是帝玦幻化出来的。

    她有些失落,却并没没有太大的情绪。

    郁泉幽从地上爬起,实在不明白为什么这个人要一直躲着她。

    可那时的她怎会懂得他想要保护她的心,怎会理解他看着忘记了所有一切的自己时,是有多么的痛苦。

    躲在角落里的帝玦看着她从地上爬起一瘸一拐的离开了院落的转角处,眼神黯淡了下来。

    忽而眺望远方,眼前出现了她躺在云中,浑身是血的场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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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仙术大会最后的仪典便是众多登上青云榜的弟子选择拜师入派的拜师大典。

    而今年的拜师大典却比往常要热闹许多。

    这全全是因为身处九重天宫之上的天帝听闻了仙术大会上精彩的赛事,忽然起了兴趣想要去看一看这一位在仙术大会上脱颖而出的凡人少年,便向狐墨下了御诏,说自己要来拜师大典上凑一凑热闹。

    八荒六道的众仙们见天帝要去拜师大典,都也想来瞅一瞅那少年的模样,看一看究竟是什么样的人竟能将从来不离开天宫的天帝吸引到了仙界。

    大殿还没有开始,整个琼浆殿内就坐满了来自八荒各处的人,躲在琼浆殿侧门的郁泉幽见到这样的场景,十分的惊讶,再看一看那高台上摆着的一把镶金色龙椅,心中有些惶恐。

    “在看什么呢?”念川不知什么时候来的侧门,看见泉幽缩着脑袋打探着殿中的景象,她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重重的拍了一下泉幽的肩膀。

    郁泉幽正出着神,忽然感觉到肩膀被重重的拍了一下,惊的差点跳了起来。

    她转过头,埋怨的看了一眼念川,“莫念川,你可知人吓人会吓死人?”

    “你到底在看什么?平日里可不会这样没有警惕性……以往我来到你身后,你一向都能察觉到的。”

    “我只是在想天帝陛下好端端的为何要从九重天上下来……弄得如今的拜师大典排场如此之大。我眼瞧着狐墨……呃……就是帝君一天到晚忙里忙外的,一刻也没停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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