剧烈的痛从膝盖处传来,她微微堆起眉尖,握住了拳头,不顾疼痛再次朝云清阁外逃去。

    突地一下,她感觉自己的腿弯处被一阵力量打中,本就站不稳的她便再一次的跌了下去。

    双膝跪倒在地上,郁泉幽几乎能够听见膝盖骨碎裂的声音。

    她咬紧牙关,额上痛出了冷汗,想要再次爬起来,却怎么也站不起来。

    “架回去。”她看见站在她面前的帝玦冷漠的说着,接着便甩了甩袖子,踱步走开。

    “帝玦,你何必如此?”她嘴唇发白,实在无法理解他。

    帝玦顿了顿脚步说道,“夫人身体还虚着,不宜多动。先让她呆在云罗阁中,本座晚些会过去看看。你们...看好了。”

    “帝玦!你...”她气到说不出话来,被那两个长白弟子架着拖回了云罗阁。

    一直等在云罗阁中的伶云看见有人架着她的主子走回来,便急急迎上去,“主子,你怎么了?”

    她上前来就要扶住泉幽,却被拉着泉幽的两个长白弟子拦住,“姑娘请让开。”

    伶云不解,便质问道,“为何要绑我家主子?”

    “姑娘不必问,这是掌门的意思。”这两个愣头愣脑的长白弟子丝毫不留情面,板着脸,一脸严肃。

    “主子...”

    伶云急急的叫了一声,郁泉幽回过头,脸上不知是什么样的表情,“你别急,我没事。”

    她几乎是被架着她的两个弟子拎到了之前她在云罗阁住的房间里。

    房门被关上,她坐在房间里,呆呆的看着薄薄的窗纱。

    窗外的伶云与守在门口的两个弟子争论着,嘈杂的声音透过窗纱传了过来,郁泉幽抱着自己的膝盖缩在角落里,有些浑噩。

    虚境前,帝玦一直静静看着映像里的她,看着她那般浑噩,那般的失落,心间亦是苦涩。

    “怎么?不打算赶她走了?”身后不知何时走过来一个男人。

    狐墨站在他的身后,同他一起望着幻影里的她,叹息一口气。

    “你还是瞒不住自己的心。”

    帝玦听到狐墨这般说着,淡淡勾起一抹充满苦意的笑。

    “是,我终究还是瞒不过自己的心,说服不了自己让她离开。”

    他是害怕,害怕和他共用一个身体的莫云画会伤害她,可是他更怕,怕自己又像万年前一般,失去她。

    夜色晚成一片漆黑的时候,他去了云罗阁。

    推开那扇门,他看见脸上还有些泪痕的她躺在角落里睡的很熟很熟。

    他轻手轻脚的走过去,将她横抱起带出了云罗阁,熟睡的她似乎没有察觉,脸上难得的安和,难得的没有防备。

    帝玦在她的额上温柔的印上一个吻,将她抱到了云清阁的寝房里。他看着郁泉幽受了伤的膝盖,右手施展灵力为她治愈伤口。良久,他放下右手,盯着她一片微红的膝盖出了神。片刻,他浅叹了一口气。

    为她盖好被子后,他便准备转身离开,却被一只玉白的手抓住了衣袖。

    “你究竟什么意思?”低低的询问声。

    她一直醒着,心里五味杂陈。

    “没什么意思。”他扯过衣袖,踏步就要离开,忽然听见一声“咚”的声响。

    转头一看,只见着她摔在地上,细细的眉皱在一起,似乎很痛。

    剑眉一挤,他没有停下自己的脚步,离开了寝房。

    “明日一早,我们便要去蓬莱岛,你...早些休息。”

    房间里飘来这样一句话,她失落至极。面对扬长而去的帝玦,她实在琢磨不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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