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你到底是谁啊,管闲事管到老娘头上来了,再瞎咧咧,我去衙门告你。”
“告我什么?我是打你了?报案可是要看真假的,虚报假案,可是要坐牢的。”谢琅眼含讥讽的看着男方老娘,律法都是她定的,还敢和她说这些,简直找死。
“郭秀,你未婚夫家里有钱吗?”
小姑娘含泪摇摇头,“我们两家差不多。”
“那他长得有我身边的男人俊吗?”
“……”这怎么看都是云泥之别吧?
“他是对你无微不至,还是体贴关怀,又或者是言听计从?”
郭秀傻眼了,难道这不是妻子对丈夫该做的吗?
谢琅抬手在郭秀的脑门上敲了一下,“所以说,他既没有钱,长得也不好看,对你还不好,你嫁给他,是图他什么?图他穷?图他丑?还是图他对你不管不顾?”
“姑娘,你这话说的就不对了,这自古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俩孩子岁数到了,媒人也帮着谈拢了,怎么能说不嫁人就不嫁人呢?说不过去。”站在谢琅身后的一个本村妇人开口反驳。
“话是没错,可是也要看嫁给谁。”谢琅瞧着郭秀,虽说穿着朴素,裙摆上还有一圈补丁,可是却也掩饰不住这是个清秀水灵的姑娘,和她的名字一样,长得秀气。
“好不容易长这么大,却转眼嫁给这么个没有主见的东西,你不觉得愧对自己的前十五年?”
南方老娘顿时不乐意了,抬手指着谢琅,气的一身肥膘乱颤。
“你,你,你说谁没主见?”
“爪子收回去。”谢琅眸色暗了下来,冷冽的盯着对方,“我很不喜欢别人指着我。”
对方被谢琅的眼神给吓得心脏狂跳,到底还是暗搓搓的把手放下了。
“嫁人嘛,自然得嫁一个你喜欢他,而他有喜欢你的,这男人很明显压根就没有把你当做一回事,你嫁给他做什么?”
“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父母对你有抚养的义务,日后你对父母自然也有赡养的义务,但是从你出生那一刻,你就是一个独立的人,任何人没有权利左右你的命运。”谢琅掏出手帕,递给郭秀,“很痛苦吧?被她们俩夹在中间,挤兑的里外不是人,谁也没有把你当做一回事,你的幸福连两亩地都不如。”
攥紧手帕,郭秀因为她的这番话,哭的泣不成声。
自从定亲一来,她日日都被父母在耳边念叨着,翻来覆去就是那两亩地的归属。
而婆家那边也派媒婆来这边传话,说是既然嫁到王家,就要把户口也带走,不然就不是他们王家的人。
可是这亲事已经定了,若是对方不娶,她被退了婚,名声自然也就坏了。
即便日后还有媒婆登门,以后说的人家指不定连王家都不如。
她这也是走投无路了。
可亲娘与未来的婆婆根本看不到她的为难,反而今日带着王家所有人来到了郭家,就因为那两亩地的归属,闹得全村都来看热闹。
她一个还未出嫁的大姑娘,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逼迫到了这种地步,又能如何。
日后若是嫁到王家,她在妯娌面前也会抬不起头来。
王家上面还有三个媳妇,他们嫁到王家的时候,朝廷还没有给老百姓分地,因此那些田地都在王家手里。
王家婆子也是想到了这点,上面三个媳妇都有地,就这个小儿媳啥都不带过去,这像话吗?
郭家也是,嫁出去的女儿泼出去的水,水你泼出去了,地却留在自己手里,这就没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