酋长都是亲属,都是罗拉亚的家族成员,伯尤因有两个亲哥哥也在当酋长,可伯尤因对他们非常厌恶,平时也没什么往来。

    但伯尤因对这位堂兄充满了敬佩,在七十多个酋长中,他是为数不多敢站出来反抗的人。

    “拜库噶,我愿意帮助他们,你愿意帮助他们吗?我恳求你,我把村子里最好的姑娘全都给你。”

    一想起派务士的姑娘,曼达的头皮阵阵发麻,他先答应了派务士:“我愿意帮助他们,可前提是他们愿意接受帮助。”

    伯尤因用力拍打着胸脯:“他们相信我,他们也一定相信拜库噶,我去把战士们都叫来。”

    曼达拦住了伯尤因:“从现在起,你的士兵不要轻易离开部落,你跟我一起去就好。”

    伯尤因带着曼达去了东边的卡恩松部落,在距离部落不到一里的地方,他们看到了拜尔人的营地。

    众人潜伏在树林里,静静看着营地里的状况。

    不是四百人,是七百人,已经有人过来支援他们了,这场仗可不太好打。

    曼达神色凝重,忽听伯尤因发出了一声抽泣,他看到了他的堂兄,卡恩松部落的酋长。

    须发皆白的老酋长被钉在了一棵树上,曼达扫了一眼,发现他身上至少有三十颗钉子。

    他死了,刚死没多久,几个年轻的士兵正在剖剐他的尸体,内脏和肠子流的到处都是。

    “硬骨头……”伯尤因的声音有些含混,车尔丹听不出清楚,无法翻译,但看着他脸上的泪珠,曼达知道他想表达什么。

    “得把这位硬骨头的尸体抢回来,”曼达叹口气道,“就这么一根硬骨头,不能被这些杂碎侮辱。”

    楚伊特道:“这件事情可以交给我,但他身上的钉子太多,要是硬扯下来,只怕尸体也碎了。”

    “我帮你,”沃姆活动了一下螯牙,看着曼达道,“你的眼睛好用,告诉我那些钉子都在哪?”

    “钉子的事情好说,可我担心这座部落坚持不了太久,”曼达注视着营地,发现有不少马车上装着干草,“不是说派务士人都用冰块做房子吗?可为什么我只看到了木屋和草房?”

    车尔丹把曼达的话翻译给了伯尤因,伯尤因一脸茫然道:“谁会用冰块做房子?那样的房子能住人吗?”

    曼达揉了揉眉心,又是传闻的谬误,前后走了几个部落,曼达早就该留意到这一点,可他还是被前前世一些固有印象给误导了,前前世的因纽特人的确是用冰块做房子的。

    “敌人要用火攻,可能今晚就要动手,我们的行动得快一点。”

    ……

    黄昏时分,拜尔人正在吃晚餐,他们的烹饪技术非常粗糙,用一个大瓦罐,煮一罐雪水,把所有能吃的东西全都放进罐子里烹煮。

    一名士兵吃错了东西,捂着肚子跑到营地外面解手,楚伊特悄悄来到身后,一手捂住他的嘴,另一只手用把短刀插进了他的喉咙,整个过程小心翼翼,没让血溅在那名士兵的衣服上。

    可拖尸体的时候,楚伊特大意了,不小心蹭到了那名士兵的排泄物。

    等把尸体拖到树林里,楚伊特一脸嫌弃的看了许久,拜尔人的衣服上本来就有一股腥臭味,沾上了排泄物之后,味道更让人无法忍受。

    最终他还是换上了拜尔人的衣服,贴上了标志性的八字胡,溜溜达达进了营地。

    这就是楚伊特过人的能力,明明是一张陌生的面孔,可所有人都没有对他产生任何怀疑,他就像在军队里待了几年的老兵一样,拍拍战马的屁股,摸摸新兵的脸蛋,跟老兵打个招呼,偶尔说两句粗话,让所有拜尔人都觉得他是这营地的一部分。

    老酋长的尸体钉在一棵枯树上,楚伊特走到树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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