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姜曼青已经到喉咙里的话忽然就止住了。

    她给祁斐然打了二十天的电话,祁斐然从来都不曾接过,她本有满肚子的话想要给祁斐然说,可到现在,她竟然一个字都说不出口来了。

    因为祁斐然看着她的目光,有陌生,有怜悯,有许许多多的,本不应该在他的眼神中看到的。

    姜曼青扶着沙发,声音低哑,没有了刚才在面对祁振军的时候那泼妇一样的嚣张跋扈。

    “你们父子两人真要把我给生生逼成一个疯子么。”

    祁斐然看了姜曼青一眼,转过身来,对门口的人说:“撤了吧。”

    他就这样离开了,没有对姜曼青多说一句话。

    他来撤走看着姜曼青的人,也就说了这三个字。

    却不是对她说的。

    只看了她那么一眼,让姜曼青胸腔仿佛是有一股气发不出,从下而上,就阻塞了泪腺。

    姜曼青眼睛忽然有点酸涩,她抬头看向刘婶,“我做错了么?我是为了他好啊!我就这一个儿子了。”

    刘婶没敢说话。

    对于祁斐然来说,夫人的确管的过多。

    可是夫人却也是因为三小姐的事伤心过度,才会把多余的注意力都集中在仅剩唯一的儿子身上,到底也说不清谁对谁错。